随诏嬅扯起嘴角假笑,擡起胳膊給她夾了一筷子苦瓜,“乖,你最愛吃的苦瓜。”
媽的,随诏嬅當初說的屁話越峥嵘竟然真的信了。
誰家好人愛吃苦瓜這玩意兒,他沒完沒了是吧。
每天啊,每一天都能在餐桌上看到這玩意兒。
她倆誰也别說誰,吃吧。
姐妹倆人苦哈哈埋頭吃飯,互相對視上一眼,又很快撇開。
十分艱難地,卻偏偏要裝作淡定的吃完這頓放在平時根本看都不看一眼的飯。
隊裡還有事情,姐妹倆站在門口目送兩人結伴離開。
宗霁率先忍不住了,“随靜靜,苦瓜我實在吃不下了,你惹的禍,自己去解釋清楚。”
“你放屁,我每天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都沒說什麼,你裝什麼裝?現在解釋,你怎麼解釋這段時間吃進去嘴裡的東西。”
她倆現在算是走到絕路上了,不解釋吧,實在吃不下,就算拒絕見面,想要偷偷地吃點好東西也不行,鑒于宗霁受傷在家養着,這才知道宗大寶同志和越峥嵘的小舅舅還是好朋友來着,知道她受傷以後專門拜托越峥嵘照顧她。
宗霁咬牙切齒:“真是站的說話不腰疼,你說全勝如果知道你無辣不歡,會不會覺得他對你可有可無,才連你喜歡吃什麼都知道。”随總手裡有好多公司,每天去上班,吃什麼還不是随她高興,晚上正好吃點清淡的,就當養生了。
别看之前裝模作樣忍得痛苦,那都是等之後和全勝在一起之後訴苦的好素材。
偶像劇裡的道德資本被她玩的明明白白。
隻有宗霁一個傷病号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不過這話說的沒什麼道理,能忍才證明有心呢,自主性太強的人是談不了戀愛的。
宗霁現在已經瀕臨爆炸的邊緣。
随诏嬅嘿嘿一笑,摟着宗霁的胳膊,緊急補救:“好妙妙,明天帶你吃火鍋,吃完火鍋咱們去接狗。”一整個讨好,完全沒想到自己如果任由事态發酵,那才是一波推波助瀾,等日後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邊觊觎已久的人正睡得香甜,暗恨今日被拿捏的低聲下氣,氣憤的不行。
第二天一早,随诏嬅就去公司開會,等忙的暈頭轉向剛坐下喝了杯茶,終于想起昨天答應宗妙妙的事情,把餘下的事情一股腦塞給助理,又許下年終獎翻倍的承諾之後,急匆匆往宗霁家趕去。
剛進院門迎面撲來一個小毛團,随诏嬅皺眉剛要躲,定睛一看是自家山大王露露,趕緊伸手把貓抱在懷裡往裡面走去。
一進去那叫一個熱鬧,貓飛狗跳不過如此。
性子霸道,家裡從來不能出現第二隻貓的露露,竟然允許别的貓出現。
随诏嬅一瞬間驚呆了。
别說這是宗霁家裡,露露可從來把宗霁這兒當做自己的行宮來着,今天這是什麼情況?
周圍露露的小弟小妹們幾乎都過來了,正和那群流浪狗們對峙着。
而宗霁……
“祖宗們别打了!松嘴,住爪!一家人,不是,一家貓狗……”宗霁在鞋都掉了一隻,赤着腳在草地上勸架,手裡還拿着零食試圖賄賂這群活祖宗們。
結果刀疤姐(大白)一個跳躍朝着對面陣營裡的白貓撲去,飛撲途中還不忘呲牙裂嘴警告對方現在這裡是他們的地盤。
白貓這能樂意?
在自然界中白貓是經常受欺負的存在,這也使得光從魁梧壯碩的身形上窺探一番白貓大姐的過往英姿,當即低吼着閃身跳上身側高台,居高臨下俯視刀疤姐,看準時機撲了上去。
宗霁急的要死,勸架完全沒有用,兩條褲腿上分别被喪彪哥(大黃)和另一隻橘貓叼着褲腿,不斷扯着她往後退,仿佛讓她别多管閑事。
至于其他貓狗,也各自鬥毆起來,拉都拉不住。
唯一值得稱贊的一點是他們不約而同沒有傷害唯一的衣食父母——宗霁。
宗霁……謝謝,并不感動。
正手足無措的時候,聽到門口傳來随诏嬅的天籁:“走啊,帶你吃火鍋去。”
“你看這情況我能吃嗎?”現在喪彪哥和大橘已經把她扯離戰場,也鬥毆起來,貓毛狗毛滿天飛,宗霁苦着臉還沒說完,随诏嬅驚訝到變形的聲音陡然而起:“你怎麼想到養貓的?”
“呵,這些全是露露老大的手下。”宗霁無語的要死,知道露露把這兒當做她第二個家,但你不能真當自己是老大吧?
她上午過來竄門,順便指使宗霁給她弄點貓飯,結果遇到一院子狗,眼瞅着宗霁還在院子裡指揮工人給他們搭建遊樂場,當場不樂意了,在經曆驅趕無效,和宗霁無為所動之後,惱羞成怒的露露轉身跑出去,沒一會把小弟小妹們集合起來,朝着宗霁進攻。
“老大們搶地盤。”宗霁攤手,十分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