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過來又如何,我倒想看看鎮國公府再一次隕滅。”
秦如眉睜大眼睛瞳孔擴展,“隕…滅?”
江銘微微一笑,滿意她此刻驚愕之态,柳泉上前朝秦如眉擡手示意,他是男子自是不便觸碰少夫人,隻望其能自覺離去。
月桃趕緊扶住秦如眉帶她退了出去,現下屋内隻有江平,江銘道:“如今我願聽從他命令,他既然是我父親,做兒子的也不能觀他一面嗎?”
“主君性子深不可測,既不願意示人,屬下勸少主還是收起心思。”
*
因物件重要梁思妤根本不敢随意帶在身上,梁泊舟同梁思妤一起回秦記米鋪。
梁思妤将冊子和挂墜拿出來小心捧到梁泊舟面前,見他要伸手來接又連忙将手撤回。
梁泊舟看着她不言,梁思妤咬牙鼓着勇氣,“哥哥,你答應過我的。”
“是,我答應過。”
梁泊舟又一次保證下梁思妤才将東西給他,見對方接過去打開看後面上越發嚴肅,梁思妤心越發憂慌,“哥哥?”
梁泊舟大掌用力将那冊子握在手中,心驚秦峘小小商人财力竟富可敵國,憑這财力養大啟幾支軍隊都可,而方才小冊子裡所記人名乃是官員名冊。
“甯齊。”
甯齊從暗處現身梁泊舟身前,梁泊舟吩咐道,“速将秦峘抓住押入大理寺,并派人日夜相守保護。”
“另讓李立派人将這小冊子官員都一并抓入獄中。”
“是。”
梁思妤不敢置信哥哥會這樣,他是自己唯一信任的人,她才将物件交了去便聽他安排人抓自己親父。
梁泊舟拉住她入懷,輕拍着梁思妤後背,“皎皎,别怕,秦父沒有到最後一步,關押牢獄是在保護你的阿爹。”
“保護?”
“嗯!”梁泊舟神情嚴肅,“秦父應該是知曉自己會出事才将這些東西交給你,隻有将他關在牢獄或可保他一命。”
名冊既然已經暴露事情定是要查下去,雖将秦峘壓在風口,但有人已經要将其除去,如此還不如先将鈎子先放下,隻是若秦峘出事,他不敢想象皎皎會多崩潰。
想到此梁泊舟心中揪起,“皎皎,不管最後如何,你都還有我。”
被梁泊舟環抱胸前,梁思妤回抱住他,将臉深深埋入,知曉哥哥會幫阿爹,可她心中還是無法平靜。
*
甯齊聽從命令去抓秦峘,但未在住處找到身影,聽衛氏說其出去後還未曾歸家,甯齊緘默一瞬便朝衛氏點頭告辭。
暗衛排查秦峘去處,方在一巷子裡發現血迹和秦峘衣裳被鈎下來的布料,甯齊順着血迹往裡走,在一堆破爛處發現受傷昏迷的秦峘。
甯齊伸出手指探其鼻息,又看了傷處發現無甚大礙,揮手示意暗衛讓人帶回去,幾人剛準備撤離面前突然出現一群持刀黑衣人。
兩撥人馬如虎對虎謹防對面人沖上來,黑衣人觀測對方武力高于自己之上無法将人帶回這才退出這場不曾開始的戰争,甯齊也順利将人帶走。
秦峘雖受傷但不是重傷,甯齊隻聽從命令将他簡單包紮後直接關入獄牢派人嚴加看守,又派暗衛暗中保護。
梁泊舟彎腰進入牢獄,見秦峘臉色蒼白,“伯父見諒,現下委屈你待些時日。”
秦峘搖搖頭,他知曉那些人不會放過自己,他不敢保證梁家人會不會看皎皎份上護妻兒一命,便想着大不了一命抵去不累及家人。
“世子應該是看到名冊了,老夫能多活一日多謝世子搭救。”秦峘又道:“隻是我知曉不多,世子疑問老夫未必能答得出。”
“那伯父知多少?”
秦峘回憶起自己初行商剛有起色便遇到大啟戰事,敵人攻城時妻子正逢生産,待女兒出生戰事平定才發現孩子抱錯。
親生女找不到,他便離開那傷心地,待去往邕州後他生意上越發順風順水,秦峘與妻子都認為是懷中小兒命主富貴才給他們帶來了好運,但即便如此夫妻二人還是難過遺失的親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