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笑的十分妩媚,直勾勾的盯着齊普安道:“公子如今做了相府的乘龍快婿,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我、自、然,是來投奔公子的。”
“你究竟想要什麼?”男人危險的蹙起雙眼,任由女子肆意的撫摸着自己的胸膛。
“聽聞公子做了相府的乘龍快婿,有着大好的前程,定不會忘卻故人的吧,令夫人通情達理、善解人意,想必日後是個好相處的,公子,我、想、要、成為你的女人,不知公子如何?”女子緩緩褪去外衫,想要親吻男子,卻被無情的一把推開了。
等待而來的,是一把鋒利的劍刃指着自己的脖子。
女子有些慌亂的跪地求饒,拉扯着他的衣角。
“公子,公子,齊公子你不能殺我,我、我救過你的命啊,十年前,十年前的雨夜,是我、是我……”女子還沒說完便被一劍封喉了。
一旁的侍衛替公子收起了佩劍,有些疑惑,往日裡她犯了錯公子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怎麼狠下心來了。
“公子,多年未見,她的容貌變得清麗許多,您、是沒認出她嗎?”
“哼,早就認出來了,這個女人,還是和以前一樣愚蠢至極。”齊普安厭惡的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他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十年前的救命之恩他本有心相報,可他此生最厭惡被挾恩相報,既如此便去死吧。
“她知道本公子從前太多不堪,若是乖巧順從倒也罷了,我許她一世平安以還恩。”
“怪便怪她不知好歹,觊觎了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若非自己,她早已死了千次萬次,齊普安厭惡的将沾血的外袍脫下丢在了一旁,這些年來,為了心中的抱負,他步步為營,為報十年之前的相救之恩,私底下為這個女人平了多少肮髒之事,誰知竟助她生了狼子野心。
“對了,記得去查查她生前都和誰來往接觸過。”一個弱女子,孤身一人放棄老家的大好日子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來國都找自己麻煩,齊普安可不相信這是她能想到的法子。
“是。”随從心領神會的派人将女子的屍首拖了下去。
世人皆知自家主子面上再溫潤不過,誰知竟是個腹黑不已的人呢。
随從還未反應過來,齊普安便換了張笑容,格外溫柔的吩咐道:“出門時走得急,忘記和娘子打招呼,娘子喜歡吃西街新來的糕點鋪子,咱們快走吧,再晚些時辰恐怕都賣完了。”
“是。”
待處理完外面的事情,齊普安提着買好的東西準備回去了。
盧府内,他二人的房門緊閉,盧芙端坐在床榻邊一言不發,周身的氣壓格外的低,一旁的侍女們見齊普安進了院子,識相的退了出去,将門緊關起來。
齊普安見盧芙這般模樣,便知道她定是生氣了,于是上前半跪地上哄着:“娘子,發生了何事,竟惹得你這般生氣。”
盧芙不語,一隻手摩挲着齊普安的臉,不忍的落了淚。
齊普安這才反應過來,定是自己的什麼事情被盧芙知曉了,隻是不知究竟是什麼,于是隻能連忙跪在原地,祈求盧芙的原諒。
“娘子,你都知道了嗎?”
“我問你,我待你如何?盧家上下待你如何?”
“嶽丈和嶽母待我如同親生,盧家對普安而言,有再造之恩。”
“而得遇娘子、托付終生,是普安此生最幸運之事。”齊普安并沒有撒謊,他前半生過于狼狽,父母的血海深仇支撐着他苟活了一年又一年,若非碰到盧家,他也不會這麼快翻身,有了報仇的資本,可當凝望着盧芙濕潤的眼眶時,他不禁也落了淚。
“那你又為何會摻和在英王殿下他們的事情之中?你不知道相府的處境嗎?忘了爹爹的再三叮囑嗎?萬不可與諸位皇子産生糾葛,不可結黨站隊,你是想陷盧家日後于萬劫不複中嗎?”
“娘子,此事我确實有錯,不該瞞着你,我确實有私心,但絕非故意違背嶽丈的意思,我與英王殿下隻是一次合作,待事情了解之後,便會斷了聯系,不再參與其中。”齊普安再三保證道。
盧芙從被子底下抽出鞭子,閉着眼睛對着齊普安的後背便是狠狠的來了幾下,他也不出聲,隻是默默忍受着,見盧芙手上的動作輕了幾分,竟還笑着問道:“娘子可出氣了?要不再來幾下?”
鞭子丢到了一邊,盧芙漸漸冷靜下來,她知曉齊普安絕非等閑之輩,他心中的野心促使着他這些年來不斷上進,本應是好事,可他似乎總是在自己面前有一層遮掩,讓人生了距離感。
“如今我是越發看不懂你了,安郎,你對我當真是真心嗎?還是說,你當初隻是看中了這相府權勢,不惜為之摧眉折腰?”
面對盧芙的質問,齊普安收起了那副嬉笑表情,溫柔的牽着那雙手,擡眸鄭重點了點頭,随後解釋道:“娘子,關于我從前的故事,你可願聽我慢慢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