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這麼想，也這麼說了。

童話:……

童話:不是，你要不要想這麼美啊！

“今天晚上，明天、後天都不可以！”童話氣洶洶發出狠話，雲清黎一震，委屈震驚到不行。

“絕對不能這樣，妹妹，我不聽你的話了。”雲清黎喃喃着反駁，他不再是那個被拿捏後傻傻讓童話逃走的他。他沒有那麼好說話的。

“上次我以為你真的會第二天才離開，可是你連夜就搬走，你幾個月失去消息，我再也找不到你，我不會像以前那樣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大後天也不可以。”童話沒讓他說完，斬釘截鐵地下定了論斷，似乎雲清黎的話惹了她不高興，所以她又把日期往後推了一天。

……

眼前的人靜了片刻。

他應該有些慌張，那晦暗潮濕的眼睛說明了一切，雲清黎急切地貼上來，冰涼的發絲這回切實地貼在童話的頸子處，童話抖了下，再次堅定地捂住嘴巴。

“真的嗎？”雲清黎忐忑地詢問。

他擔心了。萬一，萬一又給他推後幾天怎麼辦？

童話其實很少這樣直接地拒絕雲清黎。

以前喜歡他就不用說了，後來連表示不再追求他，也隻是将他的禮物送回。說過最嚴重的話，就是讨厭他、煩他。雲清黎親吻她的眼睛、臉頰，她推開他，打他，罵他，雲清黎當然知道這是行動上的拒絕。

但童話沒有這麼直接地說過“不可以”。

…還加了限定。

她說這幾天不可以呢。

她很生氣，也在拒絕，可又好像是另一種“允許”。

是因為他做錯了，沒經童話的允許碰她，讓童話惱怒了，也讓她有點疼，所以她不願意自己再碰她。今天、後幾天，都不許他親她，那…再後幾天呢？

雲清黎知道童話是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的，所以他大膽了點，敢“動手動腳”，他是那麼的渴望她，他忍不住。

既然沒法接受他，那他隻好用自己的方式，肮髒卑劣地企圖用那一點兒觸碰來慰藉自己，讓他貧瘠的心能夠得到一些救贖。

同時雲清黎怕童話太生氣，又不敢做的實在過分。

起初，童話說這些天都不可以親她。雲清黎好着急，怎麼可以這樣呢？不碰童話的話，他一定很快就會枯萎掉的。

可忽然，雲清黎微妙地，品到她話中的這一點差别。

以後可以親她的。大概是不會拒絕、排斥的那種。

如果有朝一日童話可能會接受他，在他主動親吻她時而不拒絕，那他根本就不用這麼叛逆，他當然隻需要乖乖聽童話的話就好了，隻用等待着能光明正大親吻她的瞬間，隻等品嘗童話坦誠的唇。

就像忠實的，等待着主人搖響鈴铛的狗。

如果是童話，如果童話可以給他奢求已久的親近、快樂，那他願意，也渴望被她圈養。

雲清黎小心翼翼地又問了童話一遍:“真的嗎？不要生氣。我知道錯了。不要推後我的時間。”

如果乖一點，就能親童話不被拒絕，那他會變成最乖的人，他不會再讓她生氣了，雲清黎想要快一點得到自己的獎勵。

童話捂住嘴的十指一松開，這人的眼睛就又黏到她的紅唇上了。她又瞪雲清黎一眼，豎出一根手指轉了轉，期間，雲清黎的眼神随着那根手指搖晃，最終到了童話手指停放的唇角。

童話的指尖點在唇邊。那裡有一點點細小的傷口，她發現的時候心想難怪挺疼的。她很不開心地說明:“你太重力氣，咬破了。懲罰你到大後天都不要親我。這是你犯的錯誤！”

“以後就可以親。”雲清黎很聰明，他立即彎眼，接上了童話未盡的話茬。

“前提是你要讓我高興，然後我就會乖乖地讓你親……但是你也要乖乖的…”童話拽住他的頭發，雲清黎被拽得稍仰起頭，她語氣狠狠的，“聽到沒有？”

犧牲一下她的色相，要是最後能出去，也沒關系，左右對象是有張漂亮臉蛋的雲清黎，她也不虧。

更何況童話還是有點微妙的底氣的，雖然她被囚在這裡，雲清黎也有100%黑化度，但是，她就是覺得雲清黎最多隻敢親親她。

“聽到了。”雲清黎溫柔地看她。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有多高興。

誰都比不過他最能讨童話的歡心。

“你喜歡我怎樣做呢？”他要讓童話高興，什麼雲清黎都舍得做。

其實你現在這樣，真的癫癫的。童話總是時不時有點害怕。她眼睛一轉，冒出個想法來。

不是喜歡角色扮演嗎？他最擅長演她的狗了。不過，這次她不想他當狗。她現在有了新點子。

她當然也不會那麼壞心讓雲清黎扮雲燃啦。就是，以前，那個冷淡的他，再表演一下呗？

“我喜歡…你以前那樣。”童話輕輕地說，在他耳邊，氣息似乎刮起一陣小小的漩渦。雲清黎本來因她這樣的靠近很雀躍，可在聽到她的話後，面上的笑容卻逐漸地淡了。

雲清黎:……？

他溫柔的神情似乎有點崩裂，瞳孔有一瞬放大，露出了迷茫、難過、不可置信的樣子。

一直旁觀的4399終于出聲:哇宿主你來這出啊，雲清黎厭惡死曾經那個讨厭你的自己了，恨不得穿回去殺自己，你卻說喜歡那個他耶。

雲清黎果然無法理解。以前的他……為什麼？現在的他不好嗎？當初他那樣對童話，他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他是那麼極度自厭到自毀的程度。

他就是他呀，喜歡上童話的雲清黎就是這樣的。為什麼她要說更喜歡以前的自己呢？

雲清黎去牽童話的手，他不解地、迷茫地追問，淚水從烏色的瞳孔碎開。

“為什麼？”

——她一定在戲弄他。他不是在這裡嗎？以前那個不喜歡童話的自己，有什麼好值得她好喜歡的？

他明明，他明明都想殺了那個他自己啊。

4399:媽呀，宿主，我感覺雲清黎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