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林曉外向的可怕,有了話題,她立刻攔住一個運送考生的前輩,詢問機械系的考生在不在這。
得知報考機械系的合格考生跟報考指揮系和機甲單兵系的考生不在一輛車上,安琪放心的閉上眼。
比起紅眼飛船,列車已經是優質的睡眠環境了,安琪睡得很好,連發車時的颠簸都沒吵醒她。
直到列車的巡邏員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林曉不知所蹤,看光腦時間已經過去了四五個小時。
“002号?”巡邏員問。
她點點頭,然後就被領到了另外的車廂連接處。
不是吧?這就開始下一場?她懷疑的推開車廂門。
看着車廂内的陳設,她心中警鈴大作。
不要怪她,任何一個女性,看見秤這個東西,心裡應該都會咯噔一下。
體檢?她在心裡嘀咕。
“站上去,手扶着旁邊的把手。”白大褂面無表情的指揮她。
秤上沒有數字标示,隻有白綠黃紅四種顔色,雖然不知道這四種顔色代表着什麼,但眼睜睜看着指針徑直略過白綠色,迅速掃過黃色,最後穩穩當當停在紅色區域,安琪的心拔涼拔涼的。
她捏了捏自己的腰,沒有小肚子啊。
“去下一個車廂。”白大褂開始趕人。
下一個車廂像是個展覽廳,陳列着兩排樣式大小都一樣的黑盒。
新的白大褂指着離他最近的黑盒,讓安琪猜裡面的物體是什麼形狀。
安琪疑惑的盯着黑盒看了一分鐘,猜是個帶勺的馬克杯。
第三個車廂則擺着幾台巨大的娃娃機。
“在規定的時間内,能夾多少娃娃就抓多少娃娃。”
這個車廂,安琪多少能理解一點測試的是什麼。
張光遠想讓她做指揮,但是指揮需要負責疏導别人的情緒,安琪沒那麼想對旁人的精神狀态負責,更何況機甲多帥啊,所以她報考的機甲單兵系。
娃娃機沒有操作杆,穿戴式的貼片貼在她的手臂上,移動手臂,機械臂就會随之移動。
這個娃娃機沒有内定的強力抓,抓再多次也沒有保底,安琪努力了很多次,抓夾落下的位置跟目測的位置總有偏差。
這機械臂就跟不靈光的鼠标一樣,延遲率極高,而當你覺得已經摸清它的延遲提前下爪時,它還時不時靈光一下,一下就閃到應該去的位置。
最終她隻夾到三個兔子娃娃。
第三位白大褂情緒比上兩位豐富一點,至少表情不是那麼無懈可擊,安琪覺得他最後瞥向自己的一眼十分意味深長,還帶着點惋惜。
難不成我沒有機甲駕駛天賦?安琪心裡一驚。
高達可是人類的浪漫!
雖然多少也算是被張光遠趕鴨子上架來參加聯盟軍校入學考試,但她不排斥操控機甲啊!
更何況努力了那麼久,她多少還是有一點好勝心的。
再下一個車廂是一排類似小鋼珠機的機器,兩枚貼片貼在了她的太陽穴,這個白大褂比較活潑,還會說俏皮話,讓她用意念操控托盤去接随機落下的鋼珠。
如果說上一個車廂是測身體和機甲的同步率,那這個車廂大概就是測精神力和機甲的匹配程度。
安琪也不是白跟張光遠練了半年,她是彈球打磚塊類遊戲的資深玩家,接鋼珠就跟接彈球一樣簡單。
不過學過正态分布的她發現了一個bug,雖然追得上,但在鋼珠越落越快後,她選擇用最省力的方式,即把托盤停在中間。
她有理由懷疑這次安排考試的人,是從釜山行或者雪國列車獲得的靈感。
再推開不知道第幾個車廂門後,她進入到一個布置的相當溫馨的車廂。
處處都是柔和溫暖的色調,有安神的香薰,清新的綠植,靠近車窗的地方還有魚缸,給氧泵産生的氣泡中有兩尾紅。
車廂内沒有NPC一樣必定刷新的白大褂,隻在正中有一張綠色的沙發。
她猜應該是讓她坐下。
坐下後,太陽穴處便傳來的刺痛,好像有人輕輕紮了她一下。
這個感覺似曾相識,她今天應該感受過。
隻不過之前應該更加粗暴,比較像闆磚。
刺痛感不強,短暫的一下就消失了,緊接着安琪出現了幻聽,她聽到了有節奏的敲門聲。
敲門聲持續了很久,每次都是很簡單的三下,随後停幾秒,好像在等待門裡人的回應,見沒反應,複又敲三聲,繼續停頓等待,如此反複。
現在的她已經不會因為聽到幻聽而變得一驚一乍,她知道這是有人在嘗試和她建立精神鍊接。
敲門聲又持續了一會兒,随後演變成激烈的砸門聲。
幹什麼幹什麼?安琪被驚得一哆嗦,這是禮完了要上兵了嗎?
但砸門聲隻持續了兩下,随後幻聽消失。
沙發扶手邊的茶幾櫃上有個複古收音機,電流聲滋滋啦啦響了兩聲,裡面傳來一個極其無奈的聲音。
“你放松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