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兩周了,憑什麼安安你隻上了一節課?!”
指揮系的課業是整個二期裡最重的,一天五節課,起步十小時,林曉經常早上在三個人的群聊裡瘋狂吐槽自己要被蟲族形态理論教材上放出的蟲族圖片惡心吐了,下午就會有氣無力的宣布這指揮技巧誰愛讀誰讀,晚上再精神癫狂的怒罵為什麼指揮也要學機甲理論。
她本來是個多麼天真開朗的小女孩啊!
薛萬山端來了自己的那份營養膏,又去幫陳安安拿,回來後安慰林曉:“指揮就是要學很多,知道對方的弱點和己方的特點,才能有針對的排兵布陣。”
食物被放到跟前,安琪努力支起身。
從上完第一節魔法理論課開始,她就在所有的課堂上銷聲匿迹了。
不是她逃課,隻是醉魔力的buff還在。
醉魔力一般需要兩周才能緩解,具體時間看人,有的要到三周症狀才能完全消退,有的則四周了還不能進行下一步的學習。
她的醉魔力比魔力暈還要嚴重,如果說之前隻是看到重影,現在她就像憑空生成了一雙紅外掃描儀眼,看什麼都是熱成像。
不過熱成像這個形容不夠準确,有的人明明在她眼前活蹦亂亂跳,在她眼中确是灰色的。
她在第二天就把這個情況告訴了蔡培青。
這裡插播一條信息,因為沒有明确告知醉魔力的副作用以及放任她一個人回去,蔡培青也被秦教官臭罵了一通。
蔡培青聽到她的說法後,直接了當的取消了她這兩周的所有課,讓她好生休息。
不過蔡培青也告訴她不要一直躺着,可以多出來走走,最好多曬曬太陽。
這就導緻林曉在課間換教室的時候,經常看到陳安安目中無人的躺在草坪上曬日光浴。
這種衆人皆忙她獨閑的姿态,讓安琪成功拉了一波仇恨。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安琪有氣無力地往嘴裡塞營養膏。
正巧旁邊有人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臊子面經過,安琪一聞到食物的香氣,就開始反胃。
林曉認真考慮了幾秒,還是覺得這福氣不要也罷。
她本來也不是真的抱怨,轉頭又開始說起自己的機甲理論課老師。
指揮系機甲理論課的老師是位頭發胡須花白,已經三百歲高齡的老人家。
那個時候聯盟還沒建立,各星系之間也沒有完全統一的語言,這位老先生出身淪陷星系中的第六星系,聯盟通用語說的很不好,口音極重,時常還會冒出幾句哪個年輕人都聽不懂的土語。
雖然指揮系一周隻上三次機甲理論課,但每次上課林曉都會覺得非常痛苦。
“我都那麼艱難,安安你之後可怎麼辦啊?”林曉歎了一口氣。
相處時間久了,林曉也知道她是現學的聯盟通用語,不免有些擔心。
今天的特制營養膏有點黏,安琪梗着脖子往下咽:“車到山前必有路。”
三個人正吃着,有人過來申請拼桌。
“請問我可以坐在這嗎?”扶桑問道。
“不可以。”安琪閉上了眼,“你上别桌吃去。”
“安安你這幾天對萬山室友的态度格外不好。”林曉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他!太!亮!了!”安琪有幾分咬牙切齒:“我怕瞎。”
看不清人的症狀在一周前就消退了,但随之而來的是另一種症狀。
那就是在她看來,魔法系的人都在發光。
如果用燈來形容,有的人是白熾燈,有的人是青空燈,有的人是led燈,還有人是夜店的彩燈,每個人都散發着不同的光芒。
唯獨扶桑,像個十萬伏特的大燈泡。
他隻要一出現,所有人都黯然失色,安琪的眼裡,就隻剩下一團白光。
“今天也不行嗎?”扶桑十分遺憾,但也乖乖去了别的空桌吃飯了。
“死纏爛打的Alpha。”安琪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是句罵人的話,扶桑聽見了,然後坦然接受了。
他一邊慢條斯理的吃着營養膏,一邊毫不避諱地觀察陳安安。
神奇的女孩。他心想。
開學兩周了,除了教官有所察覺,同系的其他學生都沒發現。
然而他隐藏魔力這件事,卻被一個從沒接觸過魔法的人誤打誤撞看穿了。
他現在對陳安安很感興趣。
“我很期待你正式學習魔法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扶桑小聲道:“真想現在就和未來的你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