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裡越來越燥熱,江禾又餓又渴又累又悶,像缺氧般有些昏昏欲睡,鑿牆的動作越來越慢。
突然,她被一陣古怪的哼唧聲吵得腦海一個激靈。
順着聲音扭頭望去,赫然發現另外三個畸變人在男上加男疊羅漢,他們臉色通紅,呼吸喘息,動作極為粗蠻急躁,絲毫不顧及洞内的其他人。
江禾看呆了,她一直聽說畸變人在這方面不僅葷素不忌,而且非常強悍,但沒想到他們如此“奔放”,随時随地就能幹。
不對,這三人的臉色通紅,滿身滿臉都是汗意,他們的眼中沒有焦距,人看起來非常恍惚,就像……像嗑了那方面的藥。
這是畸變人通病?還是外因?
江禾扭頭望向另外兩個機械人,發現那兩個機械人已經你侬我侬進行開場前戲。
這下她越發确信,這些人是中了藥,她望向楊力。
楊力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三個糾纏在一起的畸變人。
他臉色也很紅,氣息呼哧呼哧的,目中赤紅帶欲,似乎下一刻也要撲上去加入其中。
江禾幾步走過去,在他要朝三個畸變人撲去時伸手朝他的臉打了兩巴掌。
她手勁挺重,這麼兩下就把楊力的厚臉皮打腫了。
楊力差點沒因為這兩巴掌摔倒在地,他晃了晃身體,疼痛令思緒從滿身亂欲中清醒過來,他忙忙翻出口袋吞了兩顆黑色藥丸子。
對上江禾的目光,他驚訝問,“你怎麼沒事?你也帶藥了?”
他這麼問,看來是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她指了指糾纏在一起的那幾人問他,“他們為什麼會這樣?”
她的聲音極為冷漠沉靜。
不驚慌,也不害怕,更沒有好奇心,像在例行問話。
這不是一個外來的新人遇到這種事後的反應。
楊力目帶欣賞地瞟了她一眼,他喜歡她的這份鎮定,“雌性噬鐵蟻會釋放一種讓人沉迷肉.欲的氣味。他們這樣說明洞裡有隻雌性噬鐵蟻。”
那幾個人的聲音逐漸變大,江禾皺了皺眉,“這種氣味會讓他們持續多久?”
“很久,他們沒有藥,今天怕是會在礦洞裡過夜。”楊力聲音有些後怕,“今天不可能離開礦洞了。”
噬鐵蟻對畸變人和機械人沒興趣,礦洞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異人,大家幾乎忘掉雌性噬鐵蟻會散發的這種會讓人“發/情”的氣味。
這種藥也很少會有人随身攜帶,楊力是因為自己的身體特殊性,才會帶藥,今天陰差陽錯正好救了自己。
江禾:“那隻雌性噬鐵蟻在剛剛被你絞死了嗎?”
“沒有。”楊力搖頭,“雌性噬鐵蟻比雄性噬鐵蟻狡猾,很少有人能抓住雌雄噬鐵蟻。”
洞裡哼唧的聲音彼此起伏,江禾瞟了眼自己的筐子。
楊力大概是知道江禾心頭所想,提醒她,“最好别離開這個洞,我們的身上都已經沾上雌性噬鐵蟻散發的氣味,去别的洞裡會被人當做發青母/狗被、搞。”
他後面幾個字故意赤果,但女人依舊沒有任何羞躁反應。
江禾拿起自己的鏟子,既然出不去,就隻能繼續鑿牆挖礦。
這下不僅不累了,也不困也不乏更不餓了。
片刻後,楊力無聲無息地靠近江禾,他的目光盯着江禾果露在外的嫩白脖頸。
那一片肌膚如同香噴噴的肉,香味四溢,他的口水從嘴角流出,目光黏在皮膚上連眨眼也舍不得,他伸手想趁她沒防備之時揪住她的頭發。
動物界雄性在辦事時都會先把雌性脖頸或是後腦皮叼住,就是為了不讓對方反抗。
楊力深以為這招在人類身上也很管用。
楊力的手即将要抓住女人的頭發時,對方的發絲掃過他手指。
江禾側頭轉身,捏住楊力的手腕朝他腰腹下支帳篷的地方踹一腳。
她出腳快狠準,事後無驚無波,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做,且不覺着自己踹這種地方有什麼問題。
敢朝她舉槍就要承擔後果!
盯着捂着檔裡那玩意縮在地上的楊力,江禾語氣平靜,“你怎麼回事?”
楊力捂着腰子跪倒在地上,痙攣般地疼痛從腰子位置蔓延在五髒六腑,有那麼一瞬,他甚至覺着自己會疼的窒息過去。
這女人實在太狠!
她知道那東西是他的命嗎?
她怎麼如此不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