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東京的那天晴空萬裡，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明日奈心情舒暢，站在市中心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用力呼吸名為繁華的空氣。

好棒啊！大城市！

好棒啊！沒有臭男人的大城市！

兩個小時後，明日奈拖着行李箱，順利坐在了東京咒術高等學校校長，夜蛾正道的面前。

“您好，我是今天到任的輔助監督，早川明日奈。”

夜蛾隔着墨鏡看她一眼，和簡曆上的照片反複對照，半晌吐出一句：

“……這是你本人嗎？”

明日奈湊上前去，瞄了一眼，肯定道：“是的。”

感受到夜蛾無言的疑問，明日奈貼心解答道：“照片是兩年前拍攝的，當時我還沒有進入京都咒高工作，也沒有遇到糟糕的搭檔，還是一個活潑快樂的小女孩。”

回應她的是沉默。

明日奈尴尬地摸摸鼻子：“抱歉，不好笑嗎。”

夜蛾看着簡曆上的“年齡”一欄。

十九歲的輔助監督确實并不多見。兩年前，也就是十七歲，放在普通人的世界裡，确實能稱得上是小女孩。

前提是，普通人的世界。

夜蛾沒有開口詢問年齡的話題，轉而問道：“你剛剛說遇到了糟糕的搭檔，‘糟糕’的定義是什麼？據我所知，你的上一任搭檔十分優秀。”

明日奈點頭：“确實。無論何時他都是數一數二的絕佳戰力，永遠開朗且對任務充滿熱情。”

夜蛾覺得她可能沒有聽懂自己的問題。

“我是問你，上一次合作關系為什麼不順利。”

不是聽你在這裡吹噓。

“哦好的，”明日奈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因為我的搭檔非常不容易讨人喜歡，所以我還同時肩負着幫他處理人際關系的任務。誇贊他形成了條件反射，希望您不要介意。”

夜蛾不介意她的多話，并且逐漸覺得在她的下一任搭檔那裡，這或許會是一個優點。

明日奈保持着和煦的微笑，眼也不眨地說：“因為我的上一任搭檔覺得我太矮了，還很醜，不夠有元氣，并且不會唱歌。”

“他說要麼安排一位符合要求的輔助監督給他，要麼不要找人在他面前礙眼。”

夜蛾頓時嚴肅起來：“這是非常嚴重的言語暴力，你可以公開提出指控。”

“為什麼呢？”明日奈毫不在意，“我也是這樣看他的呀。”

夜蛾扶額。

“所以你們在相互厭惡的前提下，合作時間長達一年半？”

“是的。”明日奈似乎不大理解他這句話中的重音，解釋道，“我是唯一一個可以精準把控任務時間、運用高超的駕駛技術将他按時送到握手會的輔助監督，而他有資格參與的高等級任務足夠多，可以讓我快速積累經驗升職。”

“所以在漫長的時間裡，我們不得不捏着鼻子忍受對方。”

“升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