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些破東西我退了,這是書錢。”
雙月想起來雙星也說過她買的應該不太好,拿到錢袋立馬換了副表情,
“那你這次任務結束陪我去買,我哥哥說相信你的眼光。”
不死川實彌愣了愣,沒想到被未曾相識的人賦予了信任。臉色僵硬的扯了下自己的衣領。
“走吧。”
粂野匡近見兩個人終于冷靜了下來,這才松口氣,開始和雙月交談,
“狐山小姐是哪方面的特勤人員呢?主公大人沒細說這些。”
雙月第一次出任務還不知道人員安排,隻知道直面殺鬼的隊員和負責收拾戰場的多功能性的隐,想了想狐言亂語道,
“我是肉盾型搬運工,抗打類的特勤。”
不死川和粂野同時問号臉,鬼殺隊啥時候多出這類型的?甲級隊員的自己居然不知道。
事實證明雙月說的也大差不差,當不死川實彌找到紫衣和服的下弦壱-姑獲鳥,粂野匡近堪破鏡子和迷香的幻境,用風之呼吸-三之型·晴岚風樹斬斷姑獲鳥臂膀的時候,雙月動作迅速的把那些被還活下來的孩子們和調查隊員們搬運到脫離戰場的地方,遇見一個扛走一個,有些因為愛與折磨的反反複複,精神扭曲到不願離開姑獲鳥的,也被打暈扛走了,敲人悶棍的手法無比熟練。
下弦一的姑獲鳥喜歡虐待孩子,用着自以為的母愛施暴,最後在吃掉孩子。熏香制造的幻境和血鬼術,讓所有前來調查的隊員都陷進泥潭。當鬼之前就是瘋狂虐待自己的女兒,用着照顧她的假象制造了慈母的外界評價,實則是喂毒,拔指甲,打斷女兒想逃跑的腿。
雙月第一次聞到惡臭如此濃烈的鬼,姑獲鳥比手鬼吃的人還多,其中還有稀血小孩,能力強悍無比。
姑獲鳥看着動作敏捷,一直不受迷香控制的雙月,怒吼道:
“我的孩子們,不許你碰他們,他們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姑獲鳥憤怒的攻擊着雙月,不死川和粂野聯手防禦,不過一會兒,戰場的傷員就被雙月清空了。等到雙月最後一次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傷痕累累,流了不少血。當姑獲鳥那鋒利的雙手襲向還在恢複狀态的兩人時,雙月不忍兩人重傷,化為原型,尾巴拍開襲向匡近的手,嘴巴咬斷了伸向不死川的姑獲鳥手臂,惡鬼的血肉進入雙月的體内,雙月的眼前不受控制的閃現出了姑獲鳥的回憶,雙親早亡,扮演慈母,虐待女兒,謀殺丈夫,遇見鬼舞辻無慘,那一幕幕惡心的吃小孩畫面讓雙月不适。
當雙月身體顫抖的時候,姑獲鳥用着重新長好的手臂抓向雙月,尖細的聲音怒吼道:
“該死的妖怪,讓我花費了這麼多能量才能重新長出手臂,我要吃了你,吃了你這個沒感受過母愛的孩子!”
不死川實彌和粂野匡近來不及對眼前這一幕震驚,聯手用風之呼吸對抗姑獲鳥。逼退姑獲鳥的那一刻,不死川因為過度活動撕裂了傷口,流出了大量的血液,稀血的氣息引得惡鬼臉頰泛起紅潮,出現了醉酒似的感覺,身體莫名顫抖起來。
“哈,被稀血迷暈了吧。越強的鬼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呢!哈哈哈”
匡近趁機拉開雙月,不死川則是抓準時機砍下了姑獲鳥的頭顱。直至消散,入戲最深的她還做作的笑着,宛若慈母一般的注視着不死川實彌。
至此,這次的任務才終于結束。
雙月換回人身和兩個傷殘人士對視,順便按下不死川舉向自己的刀。
“那個…要不我把你們打暈扛回去吧……”
不死川實彌滿身的傷口都在流血,依舊緊握着刀,把匡近拉到身後,
“到底怎麼回事?是血鬼術嗎?你變成白色狐狸了。”
雙月撓了撓臉頰,無奈的解釋道,
“也沒有一種可能是白色狐狸變成了人?”
粂野匡近從背後扯了實彌一下,拉開他看向雙月,溫柔的笑着說:
“難怪主公大人會派你來協助調查,要是沒有狐山小姐的幫助,我們可沒不能這麼輕松的斬殺下弦呢。我們都沒想到會遇見十二鬼月的。”
雙月看着腹側重傷,腦部也有幾道抓痕的粂野匡近,還有他身旁可以說全身都是傷口,一直在流血的不死川實彌。這算輕松嗎??
“嗯……我這裡有繃帶,從蝶屋那邊拿的。還有些吃的,你們餓不餓?”
雙月從她的小挎包裡開始各種掏,甚至拿出幾個坐墊拍了拍,貌似在搞一種頗有儀式感的下午茶。
不死川實彌看了眼神經大條的粂野匡近,聽他開心地喊道:
“這就是妖怪的手段嗎,好幸福呀。”
然後他拿起繃帶就要給自己包紮,實彌反手奪過繃帶,向他吼去,
“你自己傷多重自己不知道嗎!給老子坐在那裡!别動。”
雙月也逐漸的放松了下來,每一次在人前暴露出狐狸形态的時候,事後都很緊張。因為她不确定對方的态度會怎麼轉變。有些人會喊着妖怪拿石頭砸自己,有些人會依舊友善,有些人會變得惶恐不安不敢再靠近自己。
因為有時候會不經意的變成狐狸,從而被警惕。所以她不懂怎樣去和人長時間的相處,也不喜歡暴露自己去迎接那些異樣的眼光。
還好人間夠大,待的不喜歡了就換個地方生活,或者直接靠壽命熬死他們。不像在狐族裡,那群小輩們,怎麼樣都會出現在自己眼前,相看兩生厭。
或許是長時間和非人的惡鬼戰鬥,鬼殺隊的思維高度和普通人不一樣。不死川實彌給粂野匡近包紮完,用很随意的口氣和雙月說話,
“這幾天我們在蝶屋修養一下,你有空就來找我去書店吧。我幫你好好挑書。”
最後那一句話簡直是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