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方和雪狼這場比賽在IX的吵鬧中開始。
和想像中一樣,他們的這場比賽也打了不短的時間,但魔方确實是技不如人,在第六局賽點局的時候BP失誤,被雪狼以4:2的比分拿下比賽。
DF在之前和魔方的對戰中淘汰,敗者組就剩下了IX和雪狼,如此一來,IX下一場比賽要對上的戰隊就是雪狼。
而勝者組在三輪的厮殺過後剩下的戰隊是FT和黑棋,因此在這一年的職業聯賽,IX以黑馬之姿成為賽場上的最不穩定因素。
下一場比賽在五天之後,臨複破天荒盤算給大家放半天假。
“說句沒出息的,其實打到這裡我已經很滿意了,但人都有點私心,看到網上對大家那麼多的鼓勵我又在想,或許我們繼續打下去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我想給大家放半天假權當休息,後邊四天我們認真訓練和備戰。”臨複吸了吸鼻子,眼眶很紅,不過不是因為情緒,而是單純這幾天制定戰術和複盤熬出來的,他拍了拍宿時的肩膀:“競技比賽從來隻能看到冠軍,我不想大家的努力就這麼白費,也不想大家一直這麼在網上挨罵,我們要打下去,要拿冠軍!”
幾人都有些動容,顯得其中最為冷靜的宿時有些突兀,他沒擡頭,捏着手指,但卻語氣笃定:“我說過我們的目标是冠軍。”
言蹊像是一下子被這句話刺激到了,蹬蹬跑上樓拿了平闆,表達自己的決心:“我不要休息,打雪狼休息個屁,這就訓練,教練我要打比賽!”
言蹊這一出把大家的情緒弄的有些哭笑不得,臨複紅着眼睛笑罵他,就在這時随其和宿時加的那個綜藝群裡有老師發了粗剪的雲盤鍊接,随其于是問言蹊:“那綜藝也不看了嗎?”
“我去!”言蹊大叫:“我忘了這回事了!”
然後扭扭捏捏挪到随其邊上:“這還是要看的嘛~”
臨複索性把要放的假挪到了明天上午,大家一起看随其和宿時的綜藝片段,回去好好休息,然後開始備戰接下來和雪狼的比賽。
衆人沒有異議。
江衍時那邊用會員賬号把文件下載下來,然後用平時複盤的平闆投屏到電視上。
“好奇怪啊,在訓練室裡看綜藝,有種莫名其妙的緊迫感。”言蹊逼逼賴賴。
臨複睨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言蹊閉住了嘴,然後做了一個給嘴巴拉住拉鍊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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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藝是黑棋自制的,簽了銀河傳媒旗下的視頻播放平台,算是給巅峰的遊戲和比賽雙重造勢,粗剪版本也能看出來是花了大心思的,光影和濾鏡花都調的恰到好處。
綜藝雖然隻是IX選手的出場片段,但為了完整性,還是有足足半小時的長度,到IX選手出現的時候是在一個簡陋的小房間裡,幾個人面前有一個平闆提示器,宿時有些近視,湊上前去看,恰好那裡有一個GoPro,将他的臉完整地拍了下來。
言蹊有些酸:“怎麼時間這種死亡角度都這麼帥啊?憑什麼!”
宿時缺破天荒沒有和他互怼,他正在因為自己的出場而感到社死。
他抱着抱枕窩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出聲,江衍時視線轉過去,看見他蜷起雙腿整個人縮在椅子上,耳朵紅紅的,腳趾估計正在施工作業摳夢幻城堡。
後邊給到宿時特寫介紹的時候他更是把頭埋進了膝蓋裡裝鴕鳥。
但其實綜藝拍攝的還挺好的,花字給幾個人的介紹都非常有趣,給宿時的叫做黑馬中的黑馬,King of新人中單,背調做的很充分,甚至找到了宴溯時之前直播時候的小像和他現在做對比。
而到這裡坐在訓練室裡的幾個人才恍然,嚴格意義上來講,宿時比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新,别說聯賽了,他打正賽之前甚至都沒有經曆過任何正經的訓練。
也算是對從前他打出來的下飯操作的一種别樣回應。
綜藝的節奏把握的很好,宿時他們四個人作為匿名挑戰者要去單挑黑棋1.0的選手,赢了才有機會露臉,輸了隻能在這個小黑屋裡發言,經過三輪遊戲之後現場嘉賓猜到小黑屋職業ID之後才能出場,這一段因為沒有腳本,确實是solo赢了才可以出來,所以給了不少的笑料。
宿時和高甯茴solo,最後靠絲血反殺險勝,得到了第一個出場的機會。
之後是小宋,然後是随其,魔方的打野選手和黑棋1.0的打野對戰被對方陰了一把,也真的一直在小黑屋裡沒出來,鏡頭偶爾會掃過去,那個選手是個比較活絡的選手,鏡頭給的也很充分。
三個小遊戲就是巅峰限定的幾個娛樂模式的遊戲,八個人兩兩分組,幾個選手沒有怯場的,看起來非常熱鬧,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最後一把小遊戲上分組分到的是小宋和宿時。
兩個人沒有如想像中不合,反倒是挺和平,配合也很有默契,再加上兩個人的顔值都不低,導播有意無意切了好幾次鏡頭過去。
看着熟悉的兩張臉,江衍時莫名有一些煩躁。
但他掩飾地很好,沒有讓任何人察覺,視線的餘光掃了一眼宿時,卻發現宿時也正在看他,兩個的眼神交彙在一起,短暫的兩秒像是很長的樣子,然後互相不動聲色地默契挪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