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内。
黎麥啃着大肘子:“赫晏城去哪了?李秋肯定又是一番勾引吧!”
旺仔:【沒有!】
黎麥:“别說謊,1000冥币,任務結束後結賬。”
【……】
旺仔不服氣:【我怎麼老輸啊?算了,你分析分析,怎麼回事?】
黎麥:當時赫晏城春風得意,看不上李秋。現在赫晏城繼續安慰,又有人前來送飯送菜,自然心會軟化。而且對于赫晏城來說,現在不确定的因素太多,能抓住一個人是一個人。
旺仔:【軟化他的心做什麼?】
黎麥:當然是讓赫晏城“慧眼識珠”啊,這戲以後就好看了。我倒是想看看,赫晏城和李秋能走到哪一步。
赫晏城從将軍府的側門溜出去了,他看見張誠的軍對有條不紊的在布防,士兵們嗓門很大讨論今天的戰果。
“嘿,咱們将軍果真是用兵如神!居然真料到城南埋伏了幾千人!”
“是啊,上個月探子來報說那幫孫子撤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回來了!還好沒有按照之前的計劃去連城,要不然啊,昭州肯定守不住!”
“怎麼可能?昭州有白小将軍守護,魑魅魍魉,百鬼勿近!”
“咱們張将軍親自砍下了對方主将的頭,可惜啊,我還沒看一眼呢,就給白将軍送過去了!”
“沒事,你不是也捅死了四五個人嗎!”
街道上的血腥味很濃,赫晏城沒有想到僅僅過去一晚,自己的計劃就被天翻地覆改變了。
究竟是錯在了哪裡?
難道是白洛餘懷疑自己了?
不,不可能!
今晚一定要再問問!
大部隊在當晚太陽落山前短途奔襲回來。
昭州城的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曉得打了打勝仗,街頭巷尾盡是歡呼。
當晚,黎麥吩咐下去,舉辦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慶功宴。
黎麥身着紅衣,站在軍營中的将台上,熊熊火焰沖天,将他照得如同黑暗中盛開的煙花。
他一手舉着酒杯,目光堅如磐石,掃視了一圈,不少将士身上還殘留着斑駁的血迹。此戰雖然勝了,但興奮之餘有些知道内情的人還是心中後怕。
若不是白将軍如有神助,及時改變策略,後果不堪設想。
人群中不知道誰高呼了一聲:“白将軍乃天兵天将下凡,百戰百勝,将軍威武!”
驟然間,軍營中響起一片“将軍威武”之聲。
黎麥眼眶微微濕潤,高聲說道:“今日之大勝,不在我之功,乃是你們每一位流血流汗的功勞。這一碗酒獻給戰死的兄弟們。”
烈酒灑在地面。
啪!
瓷碗摔得粉碎。
黎麥又說:“第二碗酒,獻給英勇沖鋒的你們!”
一飲而盡,酒入喉嚨。
黎麥看向台下:“今日張誠将軍斬了熊賊那首級,來人,給大家開開眼。”
赫晏城屏住呼吸,雙手捧着熊森的頭顱走上台,每一步如此艱難,心如刀割。
如果不是戰事失利,現在擺在這裡的,應該是他張誠的頭顱!
敵軍主将的頭擺在台前,将士們踮起腳尖張望。
“那孫子還吹自己是活閻羅,還不是被咱們張将軍斬于馬上!”
“就是,我看他們就是一群酒囊飯袋!”
赫晏城臉色越來越難看。
黎麥揚聲道:“今日殺了雞、殺了豬,備足了酒,兄弟們隻管吃好喝好!”
講話完畢,夜幕之下,軍營肉香彌漫,熱熱鬧鬧。
下台後,黎麥臉上的笑容消失,他讓赫晏城跟上,帶着衆副将一起回到了将軍府。
将軍府書房内的氣氛卻有些微妙。
黎麥坐在案前,地圖鋪展而開,眉宇見流露着一絲憂慮:“你們可知,今日之戰差點釀成大錯?”
張誠沉默不語。
另一名副将魏勇說:“若是我們按照之前計劃執意進攻連城,隻怕是請君入甕。”
黎麥又問:“晏城,你覺得我們為什麼勝?”
赫晏城:“勝在料事如神。”
雖然,赫晏城并不相信白洛餘居然能猜中豐國的計劃。
黎麥歎了口氣,從自己抽屜中拿出了一張信件:“張誠你看看,這是三天前收到的,收到之後我便更換了部署和安排,信是從豐國内部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