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的晨會阿瑞斯明顯心不在焉,長桌前方的唐恩喊了他兩聲,旁邊的曼迪莎用手臂推他才反應回來。
面對錯失的話題,阿瑞斯的應對依舊沉着冷靜:“殿下,我覺得A8區并非經濟貿易區,人口密集稀少,有利于看管和押送物資,雖然距離能源物質中心有一定距離,耗時需要兩小時,但沿途不需要彎彎繞繞,一定程度提高了防攻系統的應對措施。”
“……”衆要臣不禁暗自感慨,不愧是星際聯邦的主要指揮官,走神都能知道大家在講啥内容。
唐恩贊揚地拍了拍手:“不愧是阿瑞斯将軍,就算走神,也能分析出應對方案,不像其他人,雖然都在認真聽講,可惜了到現在都沒說出什麼有用的建議。”
“……”
阿瑞斯張嘴正要說些什麼,陡然聞見濃郁的信息素直沖腦門,他心髒跳得突起,緊急垂頭捂住口鼻,周圍的大臣關切詢問怎麼了。
阿瑞斯咽咽口水,生硬的話從他被手掌緊捂的嘴裡悶聲說出來:“抱歉,太子殿下,我身體不太舒服,請允許我前往醫療室。”
唐恩盯着他:“去吧。”
阿瑞斯離開的十分鐘後,大臣們卻見希德勒斯殿下的狀态也有些恍恍惚惚,克羅星不怕死地開頭建議:“殿下身體不舒服,何不也去趟醫療室?”
唐恩說:“不用。”
克羅星眯着眼點點頭:“那我繼續講了。”
一分鐘後,正當奈比牙部長侃侃而談,唐恩站起來,大臣們聞風而動,見他左手兩指支着桌面,平靜道:“暫時休息十分鐘。”
他人欣然接受——啊想呼吸點新鮮空氣,再喝點水。
唐恩獨自離開會議室,下至一樓左轉盡頭的房間就是醫療室。
上午隻有阿瑞斯一人在裡面休息,菲洛醫生專門拉上了遮光隔簾才離開,淺眠時卻察覺到來自外界的視線,他迷迷糊糊地睜眼,依稀看見床邊站着一道黑影:“菲洛醫生?”
阿瑞斯撐着手臂想要爬起來,卻又是聞到那股熟悉的信息素,那如同惡狼鑽進他鼻孔的信息素,像是蒼藍的香,在身體裡各個角落爆炸開來,他逐漸燥熱,又重新癱倒在床上,呼吸變得急促。
唐恩抓住他的手腕,停頓兩秒,似乎已經察覺到他的異樣來源,嘴角不知為何的笑意加深,甚至有些病态:“這可不得了,溫格雷夫将軍。”
阿瑞斯喚第二聲時,察覺對方不是醫生:“你是誰?”
對方卻将阿瑞斯攏在身下,同時扯開他白色襯衫上的的紐扣。
阿瑞斯反應過來對方應該是要幫他治療的意圖:“隻是普通感冒。”
“溫格雷夫,我能治好你。”唐恩沙啞回答,面不改色地摁住他的胸膛,溫實的觸感,炙熱的體溫,整個空間裡散發出甜膩到令唐恩窒息的濃郁信息素,更一步證實了他的猜想。
模糊的低沉嗓音如同魔咒鑽進阿瑞斯的腦袋,他覺得自己很困,又很熱,很亢奮:“晨會還沒結束,直接打速退針吧。”
“你這并不是簡單的發熱。”
阿瑞斯張張嘴正要說話,發覺對方扣住了自己的後腦勺,腰肢也被手臂緊緊箍住了,然後是氣息貼近,嘴唇被堵住,對方由淺深入,溫軟在唇齒間摩挲,酥酥麻麻的觸感把阿瑞斯的腦袋攪得一團漿糊,因為彼此信息素的相互纏繞,他本能地緊緊抱住對方企圖再得到些什麼,恍惚中似乎聽見男人的一聲低笑,他最後疲憊地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醒來後已經是傍晚,分化狀态已經平穩,阿瑞斯扣好紐扣獨自離開,铎亞羅比已經在地下停車區等候多時:“将軍,克羅星部長說你不太舒服。”
“已經好多了。”阿瑞斯上車,“可惜我沒能趕上母艦的交接工作。”
“放心吧,曼迪莎艦長和其他三位執行官已經完成了所有交接,今天剩下的任務就是把你送到家。”铎亞羅比開車離開羅伏宮地下車庫,“其實溫格雷夫小姐已經電話催促了。”
“好的,已經很晚了,到時候留下來和我們一塊用晚餐吧。”
“遵命,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