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克羅星可以參加十五号的假面舞會,前提是拿到我手裡的徽章。”唐恩将一枚銀質蛇形徽章出示給他看,徽章本體由星銀石鑄造而成,全身鑲嵌了耀眼鑽石,加上蛇頭那雙紅寶石的眼睛。
阿瑞斯糾着眉頭詢問:“這難道是?”
“假面舞會的邀請函。”
阿瑞斯重新看向他:“殿下原先特派我前往亞太執行V7任務,現在為什麼又反悔,提出這種‘前提’才能去?”
“我原先并不同意你前往亞太。”
“但就算不同意,你當時也同意了。”阿瑞斯不服開怼。
唐恩無言兩秒:“……你還是選擇站在我對立面了是吧?”
“殿下,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唐恩輕笑一聲,他承認被這種氛圍逗到了,然後淡定指出纰漏:“可能是我沒說明白。溫格雷夫,拿到這枚徽章,陪克羅星前往假面舞會的人是你,否則,是我。”
阿瑞斯總算意識到問題嚴重性了,瞳孔緊緊盯着徽章,唐恩似乎已經成功挑起了他的好勝心:“請問什麼時候開始?”
唐恩随性地兩手一攤:“你總該等我睡會兒吧。”
星夜淩晨兩點半,熟睡的克羅星被咯吱咯吱聲鬧醒,他懵逼起床,打開夜燈後環顧四周,最終在行李箱旁邊看見了身形如鼠的阿瑞斯,他無語地張張嘴:“大晚上你偷進我房間幹什麼?”沉默兩秒,随即羞澀地捂住胸膛,“指揮官,想當初是你拒絕我,就算現在想吃回頭草,也不可能了。”
阿瑞斯充耳不聞,起身詢問:“安眠藥在哪裡?情報行動組的人有嗎?”
“好端端的你問這個幹什麼?”克羅星裹着床單湊過來,好奇心作祟,“喂給誰的?”
“希德勒斯,我要趕在艦船抵達中轉基地前喂給他。”阿瑞斯似乎早已把那些拼死守護的誓言忘得幹淨,他甘願做小人,也不想讓唐恩沾染進客蛇府的地盤。
“你喂的那位可是羅霖的皇太子殿下。”
阿瑞斯瞥他眼:“你在說什麼?皇太子殿下不是在帝都操勞政事嗎?”
“你小子終于演戲演上瘾了!”克羅星吃驚地捂住腦袋,最後再次小心翼翼地謹慎詢問,“溫格雷夫,你确定是安眠藥,而不是春/藥?”
被揍了腦袋的克羅星總算老實巴交,去了隔壁情報行動組讨要100%成效顯著的安眠藥。
克羅星拿着藥瓶詢問:“你打算怎麼喂他,希德勒斯的防備心可是勝過你也說不準,别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搭進去可算賠了。”
“我想想辦法。”阿瑞斯擺擺手,盯着宣傳單上的俊男靓女陷入思考,“行動組裡有針對約會專家嗎?”
克羅星已經猜到他想幹什麼了,目光吃驚地質問他:“這就是你想的辦法嗎!”
“不可以嗎?”
“你不知道殿下禁/欲嗎!?”
阿瑞斯腦袋蹦出一連串問号:“禁/欲也不代表不喜歡吧。”
“你說得好有道理……但是!你知道前段時間有個Omega意圖碰觸希德勒斯慘被推下樓梯這件事嗎?先提醒句推下樓梯是意外。”克羅星尴尬地輕咳兩聲,“總之另想辦法,你都好比其他人。”
“你讓我去?”阿瑞斯同款吃驚臉,“你肯定是被我打傻了。”
克羅星滿臉“你什麼都不懂”的表情,他嫌棄地擺擺手:“也是苦了希德勒斯,這麼多年怎麼熬過來的。”
阿瑞斯仍舊固執地雙臂環胸:“部長是故意拽我下坑吧。”
“……”克羅星嘴角微抽,“總之!我的部員不會借給你!他們這次的任務是V7。”
“不借就不借,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阿瑞斯轉頭離開。
克羅星盯着他嘟嘟囔囔的沉思背影:“就你能想出什麼好辦法。”
第二天上午,阿瑞斯打完抑制劑,瞧了眼阻隔手環的顯示數據,今天依舊保持在安全範圍内,他放心地将手環塞進衣袖裡,接着瞧了眼被下了安眠藥的紅酒瓶,假設唐恩沒喝酒,他也隻能采取強制措施了。
于是他握着細窄酒瓶,去了唐恩房間。
唐恩正坐在辦公桌面前查看各位大臣遠程發送的各類文書案件,阿瑞斯坐在對面已經有一會兒了,他左顧右盼,果然沒看見徽章的影子,他開門見山:“徽章在哪裡?”
唐恩執筆的動作微微停頓,好笑地盯着他:“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好吧并不會。
果然得先讓他喝下安眠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