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哦聲,走到帳篷區域,唐恩正在和喵喵他們玩劇情殺,七個人圍着圓桌,表情嚴謹地盯着紙牌,阿瑞斯端着盤子遞到他面前:“把這些吃了。”
喵喵幾個震驚地張大嘴巴,不是啊指揮官居然敢這麼和皇太子說話?
唐恩說:“太油,不吃。”
“殿下不吃,隻能喂狗了。”阿瑞斯不慣他,拿起一根塞進身後克羅星的嘴裡。
克羅星滿臉問号,當時就差扯嗓子罵人,眼疾手快的喵喵他們拽着部長緊急撤離。
唐恩放下紙牌:“我這一手好牌,結果人都跑光了。”
“我隻是按部就班。”阿瑞斯将盤子放到桌面上,人彎腰坐下來,“況且殿下經常提醒我你的胃病狀況,我很難不關注你的飲食使用時間。”
唐恩哦聲,選了根蔬菜肉串吃起來。
“殿下,犽裡諾菲在哪裡?”
“在克羅星的卧室裡,進酒店時用棺材裝的,沒人能看見裡面。”
“不……棺材進酒店這種事大堂經理都不避諱的?”阿瑞斯忍不住吐槽,“這種馊主意肯定是克羅星出的。”
“不,是我出的。”唐恩平靜回答。
阿瑞斯識趣地扯開話題:“聽說客蛇府已經暗中封閉出境口,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
“委托人會處理這種事,你不用擔心。”唐恩丢開鐵簽子,把帶油的手指頭往阿瑞斯的白色T恤上直蹭。
“委托人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阿瑞斯捉住油手就往旁邊甩開,低頭瞧了眼T恤,正面布料已經不堪入目了,“……”他保持笑容,不能生氣。
“阿列克星人,他們想要恢複被宇宙戰火重創的家鄉。”唐恩伸手又給自己搞了串素的。
阿瑞斯的腦海裡已經浮現出阿列克星人粉紅皮膚的模樣:“犽裡諾菲真有這麼大的能力?”
“嗯,據說他是星神的繼承者。”唐恩瞧了眼旁邊的人,笑了笑,“看你樣子,現在就想見見本人了?”
“倒是不急。”阿瑞斯止住話語,接着嘴角微微抽搐,似乎在隐忍什麼,“希德勒斯殿下,手能不能别擦我衣服了?”
“因為沒紙巾,而且——”
“而且我衣服長得像紙巾是吧?”
“你真是我的蛔蟲。”
“我不喜歡這種誇贊。”
“我房間不少衣服,待會兒回去你随便挑幾套換着穿。”唐恩說着又伸出右手 ,光明正大地扯來他的T恤擦嘴巴。
阿瑞斯汗顔,抓住他腦袋硬推回原位:“請不要和克羅星一樣騷擾我。”
“……”
“哥哥哥哥。”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拽拽他衣袖,滿籃子的紅玫花,“哥哥買束花嗎?今天是情月節,哥哥可以送給情人,祝長長久久喔。”
阿瑞斯轉頭看着小女孩:“嗯,好啊,我全買了,那位哥哥買單。”笑指着希德勒斯。
“謝謝兩位哥哥,祝兩位哥哥白頭到老,永結同心!”小女孩露出開心的笑,希德勒斯也露出欣慰的笑,給了大額鈔票,說不用找零,小女孩蹦跶着離開了。
唐恩把花遞給他:“那我們隻能白頭到老了。”
阿瑞斯聽得心髒一緊,他再怎麼遲鈍也該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已經達到了暧昧程度,他倉促擡眼看了看希德勒斯:“嗯,能和殿下共事到白頭,也是個不錯的……”
“阿瑞斯。”唐恩打斷他,平靜的五官俊朗分明,“你現在隻需要接受這束花,其他不用多說。”
阿瑞斯遲疑地點點頭,伸手接住了捧花。
有時候,希德勒斯确實讓他摸不着頭緒。
希德勒斯想,明明是阿瑞斯讓他摸不着頭腦。
阿瑞斯重新看向他,銀白的月輝籠罩海灘,翻滾的海浪聲和遠處嚷嚷的人聲,唐恩迎着月光,冷色調顯得他的臉線更加白皙而柔軟。
下半夜回到酒店,阿瑞斯洗漱完換上睡衣,準備休息,結果聽見隔壁克羅星房間傳來一聲慘叫。
他赤腳趕過去,開門後隻見跌倒在地的克羅星,臉色慘白,盯着前方角落。
阿瑞斯走進卧室,發現那口黑木棺材自動開啟,内部霧氣缭繞,卻沒有人。
阿瑞斯歪着腦袋,遲疑地咦聲:“你就算再怎麼發瘋,也不應該嚴重到把犽裡諾菲……”
“閉嘴吧溫格雷夫。”克羅星咬牙切齒地說,“是犽裡諾菲自己不見的,監控顯示棺材門是自動開的,就是咱們在沙灘度假的那段時間,居然被他給跑了,失策。”
“好歹派人守着。”水滴落在了臉頰表皮,有些發癢,阿瑞斯擡手摸了摸臉,繼續問,“知道他往哪個方向走了嗎?”
正在調動追蹤數據庫的喵喵發現蹤迹,她立馬彙報:“長官,最終信号點消失在西南方向,犽裡諾菲在森林區的可能性有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