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馬斯解釋:“學業最重要,我們不想分散注意力,所以暫時分開了。”
“那你們現在這是……難道在一起了?!”
庫馬斯啊聲,沒點頭也沒搖頭。
但在衆人的理解裡已經算破鏡重圓了,都說恭喜恭喜。
“想當年咱們都是最要好的朋友,現在嫁人的嫁人,事業有成的事業有成,過得可真快,一眨眼的功夫。”
“是啊,我沒想到希德勒斯和你居然舊情複燃了,這是我今天聽到最好的消息了,來來來,我們先喝了這杯酒!祝福你們!”
阿瑞斯心想他就不應該來這場聚會,于是目光幽怨地盯了眼克羅星。
克羅星笑得讪讪然,對于庫馬斯的言語也是一頭霧水,畢竟希德勒斯哪裡是對他舊情複燃啊,明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克羅星舉杯說話:“先不說有沒有真的舊情複燃吧,你們在這裡瞎祝福幹什麼,希德勒斯本人都沒到場表态呢。”
克羅星這麼一攪和,其他人就沒繼續說恭喜了,庫馬斯自覺得臉上挂不住:“克羅星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自以為是,我和希德勒斯之間的私事,你怎麼就知道?你是他心理輔導師是吧?”
克羅星冷笑道:“我确實自以為是,還喜歡瞎管閑事,以前你和其他A男都有一腿的時候希德勒斯早就知道了,他就是懶得理你,是你死皮賴臉地追他後面好吧。”
庫馬斯臉上一紅:“那些謠言你也信,我什麼時候和其他男的有一腿了!從始至終我隻喜歡希德勒斯一個人!”
“那就别在這裡招搖過市。”阿瑞斯冷言冷語,将高腳杯放在桌上後,黑眸平靜地和庫馬斯對視,“外面有多少關于希德勒斯的謊言八卦,你今天在這裡說一出,明天就有百萬條娛樂新聞壓着希德勒斯,你如果真為他着想,請你謹言慎行。”
“……”
不知是誰拍了拍掌,接着其他人露出欽佩的表情,克羅星不禁感歎:“不愧是希德勒斯最親密的朋友。”
親密二字還專門講給庫馬斯聽的。
給庫馬斯氣的,差點翻臉。
然後年紀大些的學長打圓場,開始繼續領着大家喝酒聊天,剛才針鋒相對的場面就逐漸過去了。
阿瑞斯喝了幾杯烈酒,已經開始醉了,他半途離席,去洗手間吐了,然後洗把臉準備回宴廳,想起來自帶了AS抑制藥。
以防萬一先吃一顆吧。
阿瑞斯幹吞一顆進喉嚨裡,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深夜十點了。
飯廳裡的說話聲沒有減少的迹象,看來要淩晨回家了。
淩晨兩點有人陸陸續續走了,克羅星扶着他去地下車庫,等司機過來接送,卻沒想到看見希德勒斯的轎車。
克羅星大喜,畢竟這寒冷日子誰想待在外面受凍,他敲敲車窗:“希德勒斯,你怎麼來了?”
車窗自動落下,唐恩看着已經陷入酣睡的阿瑞斯:“你怎麼讓他喝這麼多酒?”
“……我也不知道他不能喝啊。”
“忘記提醒你了。”
“我靠典型我來聚會是專門給你白月光當靠墊的是吧!你知道今天庫馬斯也來了嗎!那小子居然當衆——”
唐恩下車接住阿瑞斯,先把人扶進車裡,他也自顧自上車了,臨走前唐恩還關照狀态懵逼的克羅星:“你的車還有十分鐘到,再等等吧。”
轎車悄然離開。
獨留原地受冷風吹的克羅星沉默半晌,納悶地張張嘴:“……不是……順路送我這麼簡單的事……就隻是順路……希德勒斯你丫……”
抵達預定酒店,唐恩解開他的外套,随後把人放到床上蓋上厚實被褥,因為好久沒見面的緣故,唐恩實實在在蹲在身邊把他那張呼呼大睡的臉看得仔細。
大概十分鐘過去,阿瑞斯醉意朦胧地睜開雙眼,他先是盯着開着暗燈天花闆,然後視線向左側移動,看見希德勒斯平靜的臉,沉默好久,希德勒斯忍不住了,就和他說話:“晚上好,阿瑞斯。”
阿瑞斯唔聲,似乎在置氣,立馬翻身不去看他。
唐恩伸手摸了摸他滾燙的臉:“阿瑞斯,要生氣的話也得先醒酒。”
阿瑞斯口齒軟糊地回答:“我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