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微微頓住,随即露出一抹冷笑:“原來是你,利安德,你沒死?”
“我沒死也半殘,都是你家希德勒斯殿下的功勞。”利安德摸住自己被炸毀的半張臉,眼神透露着對希德勒斯的憎惡,笑了笑,繼續說,“沒想到你這麼天真,居然真的一個人跑過來送死。”
“是麼。”阿瑞斯反問,“你這種無ID卡需要入境得辦不少麻煩手續,況且我們最近一直在戒嚴出入境,利安德,哪位大人物把你放進來的?”
“你果然很聰明,但你絕對想不到。”利安德的臉逐漸陰沉起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阿瑞斯察覺到背後的氣息,他迅速轉身,直到槍頭對準庫馬斯那張平靜的臉,他沒有選擇開槍:“……你怎麼在這裡?”但阿瑞斯已經猜到了答案,可他始終不相信庫馬斯會選擇站在客蛇府那裡,即使庫馬斯曾經多麼厭惡客蛇府。
庫馬斯說:“我跟着你來的。”他垂下腦袋嘴裡呢喃着說,“因為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回帝都。”
“……”阿瑞斯笑了聲,“你為什麼會變成客蛇府的走狗。”
“因為我沒辦法,你們都在笑話我。”庫馬斯的眼神堅決起來,“你也一直在笑話我。”
“庫馬斯,你想想你弟弟。”
“他已經被執行槍決了。”庫馬斯眼裡湧動着淚水,“我說什麼都沒用,希德勒斯就是個心狠的家夥,他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你就得意吧,溫格雷夫,以前你就很得意,因為你總會得到希德勒斯的偏愛。”
“所以你要殺了我。”阿瑞斯說。
“不,我要讓希德勒斯嘗嘗那種心愛之物被别人糟蹋至極的滋味!”庫馬斯的聲音驟高,他雙目憤恨地将手裡的一瓶藥劑砸碎在地,内部刺鼻的氣味直沖進阿瑞斯的鼻孔。
他擡手緊捂住口鼻,意識到那是引誘劑。
阿瑞斯擡眼看向庫馬斯。
庫馬斯笑着拿出兜裡AS抑制劑說:“同學聚會那晚,你在洗手間吃的這種藥落下了,被我撿到,我說是什麼東西,原來是專門抑制發情的東西,溫格雷夫,現在的你也和我一樣,發情期一到,就是個會發情的牲口而已!”
阿瑞斯察覺到渾身無力,手裡的槍被利安德順勢搶走,他最後也因為引誘劑的作用幡然跪地,他捂着口鼻猛咳,就像是刺鼻卻誘人氣味不斷催發你的野獸本能,阿瑞斯緊緊咬住牙關,直至雙眼充滿血絲,也沒有挪動過分毫位置。
“真是讓我頭疼,這麼明晃晃的A站在這裡你居然能無動于衷?”利安德半蹲在他面前,伸手勾住阿瑞斯的下颚,眼神調戲,“阿瑞斯,你可以把我想象成你心愛的人,就比如……希德勒斯?”
他眼前的利安德逐漸變化成唐恩的那張臉,阿瑞斯張嘴不住地渾濁喘息,咬破唇皮的血自嘴角蔓延出來,他搖搖頭,口齒艱難、隐忍地問利安德:“你……知不知道——”
利安德以為他要投降了。
阿瑞斯卻繼續說:“……Z是誰?”
“……”利安德暗啐一口,伸手擒住阿瑞斯的脖頸,将他粗暴地按倒在地,“你果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居然能追查到這種程度上你也是個奇人!”
阿瑞斯緊緊攥住遏制了自己脖頸的手,呼吸困難到面部通紅,他瞪着利安德。
利安德似乎被他那股硬剛勁逼得無語到了,他說:“Z根本就不存在,他自始至終隻是我們老大黑蛇的傀儡而已,所以你從一開始就調查錯了,你最應該查的是。”
旁邊的庫馬斯催促他:“你别和他廢話,辦正事要緊。”
“急什麼,肥肉又不會自己跑,要不然你來幹他?”利安德冷笑一聲,“哦,忘記你是O了,幹起來不得勁。”邊說,邊解開阿瑞斯的紐扣,裡面緊實分明的腹肌看得利安德心裡直直發癢。
庫馬斯氣得發抖,他轉身離開房間:“我還有事先走,幹完把他滅了,記得把監控視頻全部傳給我。”
“走好不送。”
恢複平靜後,利安德見倒地的人已經熱得浸出熱汗,興奮得搓搓手,又同時使出了魅惑能力,導緻阿瑞斯渾身各處都異常敏感。
利安德的手伸進去剛摸索一番,阿瑞斯兜裡的閃光彈掉落在地,他定睛一看,還是解了保險的。
利安德當即暗罵一聲,随後滿眼金光直接刺得閃瞎了眼,一分鐘的時間滿眼抹黑,什麼也看不清,直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溫格雷夫已經不見蹤影。
阿瑞斯溜到了屋後的廢棄花園,他靠着牆壁緩慢地調整呼吸,雖然不能壓制發情,但至少能借着雪降降體溫。
他朝後靠住嗡嗡作響的腦袋,恍然間想起那晚唐恩伏在他耳邊輕聲詢問:“雪月夜能陪我吃頓飯嗎?”
當時阿瑞斯的狀态渾渾噩噩,卻也是親膩地環住唐恩的脖頸,口齒含糊地嗯聲,然後唐恩就更愛住了,繼續開始對他發情了,雖然隻是表面上的摸摸蹭蹭,但過分的糾纏讓阿瑞斯最終累得昏倒。
記憶裡的熱汗淋漓與現實的低溫形成鮮明對比,阿瑞斯呆呆望着雪夜,嘴裡呢喃着:“希德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