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俯身鑽進車裡,卻見到車座最裡面坐着的希德勒斯,他當時就石化住了,沒想到會被本人聽見,心虛程度溢于言表。
唐恩淡淡地瞧他眼:“好心來接送溫格雷夫将軍,沒想到你這麼不樂意?”
“希德勒斯殿下,下午好。”阿瑞斯姿勢僵硬地停在原位,“想起來我還需要輸液,醫生說得打完才能離開。”
“上車。”
“好的,殿下。”阿瑞斯利索地坐到旁邊,又看了看站在外面的奈比牙,“你怎麼不上車?”
克羅星笑着說:“我也需要輸液,醫生的囑咐不得不聽。”
“?”你是想诓誰?
克羅星最終還是沒上車。
轎車行到半路,阿瑞斯發現這并不是他回家的那條路,他開口詢問希德勒斯:“殿下,我需要回家換套衣服,等到四點會議,會向你如實彙報。”
“四點會議取消了,等到明宮,你在我辦公室個人彙報吧。”唐恩回答。
這麼平靜的态度倒是讓阿瑞斯心頭一涼,想想自己那天被囚禁在客蛇府根據地的遭遇,希德勒斯居然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好歹給個笑臉也不錯啊。
抵達明宮後,轎車停在地下車庫裡,阿瑞斯下車,囑咐司機:“一會兒得麻煩你晚點送我回家。”
司機剛想點頭。
同樣下車的唐恩把通行證遞給司機:“不用送他,你今天早點下班。”
“……”
司機已經接過通行證,驅車走了。
阿瑞斯認命地跟在他身後上樓,最後進了他的私人辦公室,見希德勒斯把脫下的外套收進衣櫃裡,又慢悠悠地松開兩顆襯衫紐扣,沉靜的氣氛裡,阿瑞斯遲疑開口:“希德勒斯殿下,關于客蛇府根據地的剿滅行動,不見黑蛇屍體的蹤影,是真的嗎?”
唐恩嗯聲,随手倒了兩杯茶:“過來坐。”
阿瑞斯坐到椅子上。
唐恩卻沒坐下來,他就站在旁邊,喝了口水:“黑蛇能自我複活,這是我沒猜到的。”
“殿下怎麼知道?”
“我從監控顯示器裡親眼看見的。”
阿瑞斯想了想:“難道那晚的剿滅行動,你當時也在附近?”
“阿瑞斯,要不是犽裡諾菲,我還真不知道你和奈比牙策劃了這種秘密行動。”唐恩的眼眸深沉地看着他問,“你是覺得我不值得信任,還是說我隻需要知道一個結果就行了?”
“之前奈比牙就告訴我,庫馬斯可能會叛變的可能性,還會借客蛇府之手殺我滅口,但我覺得客蛇府不一定會上鈎,因為當時我們已經追蹤了一段時間,什麼發現都沒有。”
“阿瑞斯,我是在問你為什麼瞞着我?”
“……因為殿下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我不想增添你的勞累。”阿瑞斯如實相告。
“所以你回應了利安德的邀請,犯險投身狼窩?你說我不考慮安全,你自己又是什麼樣?如果那支狙擊槍真的射中了你的腦袋,你又要我怎麼辦?”唐恩說話的口吻逐漸顫抖起來,他接近他,站在他面前,雙手撐在了扶手兩側,寬闊的身軀慢慢傾下來,直至黑影完全将他的臉覆蓋住,一股難以抵抗的阿爾法氣場讓阿瑞斯不禁屏住呼吸,四目相對,唐恩的眉頭緊蹙,表情壓抑,完全沒有起初的平靜,“請你回答我的問題,溫格雷夫。”
阿瑞斯的内心動容,嘴上卻說:“我已經做好犧牲所有的準備,希德勒斯殿下。”
唐恩似乎氣得眉眼抽搐,他俯下身,惡狠狠咬住了阿瑞斯的嘴唇。
阿瑞斯下意識地站起來朝後躲避,可惜是堵牆,他再次被夾在中央,唐恩的雙臂也緊緊纏住了他的腰肢,而先開始的撕咬逐漸變成細膩狂躁的親吻,毫不厭倦地肆意掃蕩,像是要驅散他身上所有的陌生氣味。
唐恩散發出的信息素濃郁到讓他四肢發軟無法呼吸,可他并不讨厭,他甚至開始産生了依賴感,阿瑞斯唔聲,雙手擡起來,卻隻是無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好不容易終于有時間張嘴說話:“希德勒斯,你不能……”最終又是被唐恩堵住嘴巴,來回反複侵占,像是要被抽走所有力氣,阿瑞斯渾身燥熱,像是被打開欲望的按鈕,最終軟綿綿地依靠在他懷裡,任由纏綿剝奪。
希德勒斯邊親吻他的嘴唇、他的臉,邊呢喃着呼喚他的名字:“阿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