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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渡魔成聖[番外集] > 第3章 郎豔獨絕(1-2)

第3章 郎豔獨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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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他送來自釀的葡萄美酒,還附贈了夜光杯,端的是風雅至極。謝衍沒忍住,在夏夜流螢的樹下飲盡,對這杯盞簡直愛不釋手。

收了這麼多的禮物,謝衍自然也不好意思不回贈。于是他問殷無極,你喜歡什麼,對方的答案永遠隻有一個:“我仰慕先生,不需報答。”

謝衍無奈之下,便想起對方喜歡收集他的字畫,索性就不讓他煉器去換他贈給朋友的戲作,而是自己寫了畫了就贈予他。

不知不覺的,這來往就堆成了山。

謝衍起名也很促狹,什麼《戲贈别崖六絕句》《别崖戲貓圖》《答别崖風月十問》等等。

看上去是君子之交,知己好友,卻又有些不太一樣。

白衣的大乘修士擱筆時,看着他揮毫潑墨,畫下的《訪月人》一畫,畫中人的面容是空白的,好像要照出他難言的心思。

半年前,面對芳華夫人的圍追堵截,他說了什麼來着?

“衍一心求證大道,找道侶,妨礙我飛升。”

“世人皆流俗,無有知音者。”

“表象聲色,紅顔白骨,衍早已勘破。”

畫中人玄衣墨發,身影如岩岩如孤松獨立,當他逐一描摹出五官時,謝衍忽然手一抖,為自己陡然而生的想法感到愕然。

良久,他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

“……勘破,堪不破。我這可算是打臉了。”

(2)

謝衍眼高于頂,又桀骜古怪,能與他長期交遊,稱得上一句朋友的,基本上各有各的瘋癫之處,能夠跟着他遊曆天下的,更是難得。

所以,在近日名滿修真界的殷道友與謝衍同進同出後,許多人都驚掉了下巴。

因為比起恃才傲物的謝衍來說,殷無極可以說是無比正常,不僅長得好看,還溫文爾雅,博學多聞,着實招人喜歡。

大乘修為的修士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自然有自己的朋友圈。

而仙門的大能圈子,因為能力強束縛少,隻要不搞什麼離譜的師徒、血親或是仙魔戀,關系亂的也不是沒有,頂多被人風言風語幾句。

有情道的修士,以合歡宮主芳華夫人為首,自然也向這位突然崛起的大能修士抛過媚眼,卻是以失敗告終。

有人問起殷道友,芳華夫人隻是用團扇擋住朱唇,吃吃一笑,道:“他選了個妾身都拿不下的人,妾身倒要看看,殷道友能不能成功呢。”

既然美人兒沒法到她的碗裡來,那麼就讓美人兒去折騰美人兒,這就是顔狗的自我修養。

可她刻意留了心,卻除了摯友的傳聞之外,沒聽到什麼特别的。

直到她見到向來對她避之不及的天問先生,一反常态地上門拜訪。

謝衍雖然每每被她調戲時,跑的比誰都快,但由于這位厲害女修,的确有她的獨特之處,所以他們也算是朋友。

“芳華宮主。”

“真是的,謝先生平日直呼妾身名号,有求于妾身時,才會叫‘宮主’,男人可真是現實。”

“……芳華夫人莫怪。”

“無事不登三寶殿,先生這次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呀?”

“……”

然後,這位紅衣宮裝的女子驚訝地發現,平日淡漠如高嶺之花的天問先生,竟然微微側了側臉,很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臉頰上浮現出一絲薄紅。

“我想請問夫人,有關有情道……”他的話還未說完,又清了清嗓子,似乎有種被自打臉的尴尬。

“妾身沒聽錯吧?”芳華夫人笑了,紅裙下擺拖在地上,身形袅娜,“您也會有為情所困的時候呀?”

謝衍的手指敲擊着桌面,顯然是有些難以啟齒,“是這樣的,我想請教夫人,如何能探知他人的心意……”

“謝先生看上誰了?竟是這樣患得患失。”芳華夫人明知故問,淡笑道:“咱們仙門一等一的高天明月,也有為人失魂落魄的時候啊?”

“……隻是試一試罷了,若是對方無意,我便休。”

“謝先生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這麼多年,難得動一回心,妾身怎麼感覺,哪怕對方對你無意,你搶也要把人搶回去呢?”

“……”芳華搶男人着實有一手,這也是他不去問别的有道侶的道友,獨獨來問芳華夫人的原因。

謝衍之前自恃才學,不肯承認世上還有與他心靈相通,既能做他知交摯友,又足以與他相配的存在。所以,他甚至還放過話,說要一心求道,道侶影響他出劍的速度。

但是,殷無極的出現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殷别崖那樣漂亮,又是極體貼溫柔,風趣幽默,他不肯便宜旁人,想要巧取豪奪,想要把這樣絕色昳麗的美人兒娶回家當道侶,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不然,還要等着旁人來截胡,眼睜睜地看着他落入旁人手中,去對他人小意溫存才後悔嗎?

謝衍才與芳華夫人說了幾句話,一隻傳信的機關鳥便撞開了畫舫的窗戶,飛到了謝衍的指尖。

“我的窗戶……”芳華夫人抱怨了一句,見到謝衍看了信,神情一下子變得十分微妙。

“夫人勿怪,衍臨時有事,先走……”謝衍像是被什麼人撞破了奸情一樣,有些匆忙地站起身,拂衣斂袖。“下次再來拜會夫人。”

“先生這麼急,是被什麼人發現了嗎?”芳華夫人嬌笑一聲。

再一隻似金似鐵的機關獸,一爪拍開另一扇窗戶,邁着高傲的貓步走到他面前,咬着一封信又送到他面前。

“……知道了,我不會……”謝衍手裡拿着信,看到熟悉的張狂筆鋒,字字力透紙背,用詞明明溫文爾雅,但是句句皆是古古怪怪。

信中,殷無極雖以他至交好友自居,看似溫文爾雅,但他不僅插手他的交遊,還陰陽怪氣地寫什麼“喜新厭舊”“隻聞新人笑,哪見舊人哭”“先生果然風流倜傥,吾不及也”。

他這是吃什麼醋呢。謝衍哭笑不得,借了筆墨,想要回上一封,告訴對方他馬上回,不要誤會他與芳華夫人的關系。

卻不料,對方連回信的時間都等不了。

下一刻,平靜的湖面之上狂風四起,竟是有一黑金色的核舟撕裂空間,眨眼間就出現在湖面上,站在船頭的,卻是負手而立的玄衣男人,腰間配着一柄上古兇劍,身上的威壓比天空還要遼遠。

他平日總是溫雅含笑的模樣,此時皆是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沉帶着戾氣的神情。

他擡手時,便有一股暴戾的風在手中凝聚,繼而,他對着那空無一物的湖面一撕,就直接扯開了合歡宮主的畫舫。

“芳華夫人,吾來要人。”他的聲音裡壓抑着冷,“謝先生可在這裡?”

畫舫之中,那眉間一點花钿的宮裝女子施施然舉起團扇,掩唇而笑,道:“先生呀,您家的那位來抓人咯。”

“好友性格有些急……”謝衍被他這樣打上門,當真是有些尴尬了,這沒什麼都被他當做有什麼了。“衍,先代好友賠罪。”

“殷道友自号‘無涯君’,以廣交友人,胸襟開闊聞名于仙門,我可沒聽說過,這位‘無涯君’是個急脾氣。”

“芳華夫人此言差矣。”殷無極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就站在了窗棂之下,光從他的背後橫渡,讓他的面容孤冷薄涼,看上去毫無感情。“若非謝先生诓騙我,要去藥王谷會友,刻意将我引開……”

“吾左思右想,是什麼事情,天問先生要獨獨瞞着我去做。”

殷無極徑直走到謝衍面前,長袖一展,便把他的腰一攬,護在自己的臂彎中,绯眸如同有暗夜的焰在燃燒,“說是訪友,原來先生是來訪花了,教我好找。”

翻車了。謝衍心裡一緊,莫名覺得有些虛。

“别崖,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先生訪友,不願意帶我,覺得我跟着您招人厭煩,又不肯傷我的心,給我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殷無極似笑非笑,“我當然要感謝先生的體貼啊。”

救命,他句句看似溫柔,替他找借口,實際上怒氣已經到臨界點了。

“别崖,我隻是有事要請教芳華夫人。”謝衍側眸看去,給芳華夫人使了個眼色,努力地去哄他陰晴不定的好友。“這隻是正常的訪友……”

“怎麼,您是覺得我管得太寬了?”殷無極垂眸,“也對,我隻是先生的‘普通朋友’,是我自說自話地貼上來,想要與先生做朋友,自作多情的是我,又哪能管着先生愛與誰交往?”

“并非如此……”

“多餘的是我。”殷無極松開手,拂袖便走,背影竟然有些顫抖。“先生若是厭了我,就别憐憫,我自己會消失。”

謝衍被他這瞬息萬變的性子震撼到,伶牙俐齒的天問先生,竟是一時半會想不出措辭來。

可殷無極走得太快,他回過神打算挽留時,卻見對方連人帶舟,都不知消失到哪裡去了。

“……喲,謝先生翻車了呀?”在一旁吃瓜的芳華夫人興緻高昂,甚至還拍了拍手,道:“精彩,精彩。”

“……芳華夫人,您别笑了。”謝衍對感情這事一竅不通,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他這是……”

“謝先生,瞧見了沒,這叫吃醋。”宮裝女子慢悠悠地笑道:“殷道友的敵意可真大呀,方才,妾身都被他的氣場壓的不能動呢。”

“……這叫,吃醋?”謝衍迷茫:“他為什麼會吃醋。”

“當然是喜歡您了。”

“喜歡我?”

“您若覺得不是,去試一試他呀,來,我為您出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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