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個在凡間有勢力的宗門挂靠一下,弄個身份糊弄,其實也簡單,但這就意味着他要去某個宗門當客卿了。
或者把他帶在身邊遊曆呢?不行,修真界太危險,以他的身份,跟着他的人都極容易被針對。
何況他年紀小,又這麼柔弱嬌貴,還是好好養起來,哪娶回家教夫人吃苦的?
謝衍心裡正在盤算如何明媒正娶,當然,全盤計劃是:“假裝一下丈夫的角色,有護得住美人的地位,幫到他就假死離開,給他順勢留下自立門戶逍遙一生的本錢。”
他就是死活不承認自己一見鐘情,想把人娶回家當老婆。
誰料到謝衍内心活動了五千字,面前的美人看着他遲遲不說話,也不再披着錦被了,裙裝輕薄若隐若現,赤着腳就下地,踩着凳子就想懸梁。
“做什麼傻事。”謝衍哪裡想得到他能作到說尋死就尋死,完全懵了,攔腰抱回去安撫,“又沒說不娶你,别鬧。”
“先生要帶我隐居嗎?”殷别崖淚光盈盈地看着他,十分期待。
“先考個狀元。”謝衍已經想好了最佳方案,一邊捋着小美人柔軟的發,一邊哄他,“狀元夫人,喜不喜歡?”
殷無極一愣,然後意識到謝先生不但是做了決定,最怕麻煩的他,還用了很多的心思,打算一路護航到底了,于是他的笑意更深了。
“喜歡,先生最厲害了!”
等到謝衍回過神來 ,看着被他哄睡着的小美人,笑容甜甜的,眼睫還帶着些淚光,才意識到他做了什麼離譜的決定。
“……也不是護不住,罷了,就當俗世曆練吧。”謝衍默默地把尋訪遺迹的打算推到了十年後,他輕描淡寫,“先把試考了,明年金榜題名,就能娶你過門。”
雖然并未過門,但私定終身了,很多相處就不再顧忌。
隻是謝衍把持着,覺得他年紀太小,又沒有拜堂,不能碰他,但言語間已經喚起了“卿卿”,對于古典又作風正派的他來說,顯然是當做夫人對待了。
殊不知,在謝衍盤算着安頓好他就假死的時候,一邊未過門的嬌妻也在盤算,他大概什麼時候跑路,才能讓他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