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謝景行自然而然地把杯盞放下，淡淡笑道。

例行拜見結束後，謝景行面色無異，返回自己的居所，剛剛一撩開珠簾，就被師娘自背後抱住了。

謝景行已經很習慣這種親密，順手揉了揉他垂下的長發，又被殷無極親了一口臉頰，耳鬓厮磨。

他還輕輕聞了聞：“怎麼，小白出關了？”

“仙門大比快開始了，我可能要離山一趟。”謝景行說到這裡，輕輕一頓，似乎在思考該如何安撫他。

“一周之後就出發。”

“仙門大比啊？”殷無極不是在想什麼，卻是笑了。“真是個久遠的詞彙……”

謝景行必定要去這趟仙門大比，是因為感覺到，這會與他缺失的記憶有關。

事實上，他也的确感覺到了，宋瀾手中的紅塵殘卷，與他似乎有緣。

所以，他順勢被一同卷入紅塵卷中，碰見了聖人天魂。

“你是我的魂魄。”天魂冷若冰雪。

“不是。”謝景行竟然有幾許失态，疾步走開，心亂如麻，“我不記得。”

天魂迷茫，不知他為何否認，又認真追上去，問：“你是聖人謝衍的主魂，隻要你收回天魂，就可以想起一切……”

“我不是！”

謝景行拂袖而去，他心想：我才不可能是謝衍。

他才沒那麼傻，有了殷别崖，還會跑去飛升，留他渡過這黑暗無光的歲月。

對，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