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瞄了眼直播間，低低笑了聲，随即又清了嗓子，“嗯，别崖最可愛。”

直播間詭異的寂靜。

彈幕：剛才沒拿耳機，好像謝sir很蘇的笑了一聲，天啦撸我耳朵麻掉了，發生什麼了（尖叫）

彈幕：崖崽臉紅了，耳根子都紅透了。天呢，好可愛……啊不是，不可以這麼撩純情少男啦，謝sir太壞了，譴責！

彈幕：崖崽，不要再揪你的小狗抱枕啦，都要掉毛惹。好了好了不埋頭了，ee們真沒有笑你……我們受過專業的訓練，除非憋不住——

彈幕：……新的cp誕生了。

第二天，謝衍如願從D站刷到了昨天那場的直播切片，甚至還冒出幾個粉絲向剪輯，都悉心地把音頻剪出來，還有配樂。

他滿意地點開一個《崖崽的千層套路》，開始播放。

很快，他的家養小花又開始敲他微信，“先生，今天的題目我也做完啦。”

然後，他把作業整整齊齊地拍給他，字很好看，甚至還在不會做的題目上畫了小愛心。

謝衍笑了，“在播嗎，不在播我就講給你聽。别崖最近寫的越來越好了，一定能考個好成績。”

他的學籍保留，隻是請了長假。等到高考再返回原籍考試。離高考還有半年左右，他還要賺取未來的學費和生活費，所以每天都很努力播，下播就開始做題複習。

謝衍很喜歡這樣堅韌又向陽的生命力，看着他一點點學習，一點點長大。

講完題，謝衍也沒挂電話，聽着對面傳來清淺的呼吸聲。他似乎有話想講。

“謝先生，您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呢？”别崖當久了主播，知道流量何等來之不易。

當初，他還是個糊糊的小可憐，那一日，隻可能是謝先生贈與他一段東風，他才能乘風而起。

無親無故的，謝先生為什麼對他好呢？

别崖也知道，他長得好看，是明星級别的好看，後台的私信裡也不乏騷擾。

謝先生常年維持着他的榜一，卻從沒有對他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反而無私地幫助他，極為君子風度。

謝衍看着堆疊的教材，圈點的筆迹，草稿紙上寫出的思路，意識到，這早就不僅限于花錢，而是真正的心血。

停頓了一會，謝衍輕歎一聲，聲音溫和沉靜，“别崖，我希望你能活成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