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Alpha?”
謝衍看着檢查結果,好氣又好笑。
少年乖乖跪坐在他面前,像做錯事的小動物,對了對手指。
“對不起嘛,先生。Omega的身份比較容易讓人掉以輕心。”
他這些年以“殷别崖”之名行走,雖然要被迫打信息素,但是也并不讨厭扮演可憐Omega的角色。
這是個太有效的黑吃黑手段了。
栽在他這種豬吃老虎手段下的海盜不計其數。
少年狡黠地眨眨眼,心想:用Omega身份獲得先生的憐惜什麼的,聽上去有點壞心眼兒。
但是從結果來看,這個小小的謊言也沒那麼糟。
Beta不能标記人與被标記,雖然有些懊惱,但是他還想咬一口試試。
先生的香氣是哪裡來的呢?
他兀自發散思維,卻不知道,面前矜貴冷靜,看似是個性冷淡beta的醫生,心裡卻在想:
原來他不是Omega,那好辦了。
Alpha足夠強,他下手沒輕沒重些,似乎也不會弄壞的樣子。
兩人心懷鬼胎。
謝衍俯身替他解開拘束,殷無極聞了聞他的脖子,唇又克制不住地挪到他的腺體處,輕嗅。
他像個野性生長,又有柔軟皮毛的小動物,一邊用下颌蹭他的掌心,一邊斂眸,暗地裡窺伺着他的緻命處。
想吃,想咬,忍不住了。
Beta被咬一口沒事的。
他隻是嘗一口先生的滋味,這樣的作弄,先生那麼好,會被原諒的吧。
這樣想着,從醫療床上翻身坐起的殷無極湊上去,拽着醫生的領口,看似是獻吻,卻是要咬他發絲遮擋住的後頸……
“想标記我?”謝衍失笑。
他取下手套,随手擦拭消毒,再兩指并攏,順着殷無極的唇伸進他的口腔,抵住他尖銳的牙齒,甚至還撫摸那尖尖的棱角,“就憑這牙口?”
“嗯,青春期,發育不錯。”他發出醫生角度的贊賞。
謝衍第一次見到這麼膽大包天的孩子,完全任性妄為,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瘋瘋癫癫的很。
小狗黏在他身上,被抓包也不羞愧,反而撒嬌:“想讓先生給我咬一口,就一口,好不好。”他眼巴巴着期盼。
謝衍判斷是成長中的Alpha的口欲期,理論上應該給他塞個磨牙棒,讓他磨磨牙齒。
的确,換做知道是Alpha,他也許不會因為憐憫弱小伸出援手。但是,他對小狗的隐瞞有些不高興。
看着謝衍反複摩挲他的腺體,殷無極眼神亂飄,“先、先生,Beta咬我是不會有信息素标記的……唔——”
謝衍的指尖被咬住了,他也不在意,“你裝Oemga太多年了,信息素還會正常嗎?”
“大概不正常吧。”殷無極沒什麼所謂,他已經瘋瘋癫癫到連命都不在乎,隻是及時行樂而已。
“我的基因病是信息素紊亂。”他和盤托出,“醫生說隻能打點omega信息素平衡一下,但是最近管用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就算今天他不檢查出來,過幾日,omega的氣息也會自然消退。
他撓撓臉。本來就瞞不久的事情,配合一點,也許先生會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