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那一戰裡，謝衍的山海劍真是快，真是璀璨至極。

他迷戀那種凜冽的劍意，甚至傷也當做吻。死在謝衍的劍下，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事。

殷無極算過，死前再吻他一下，剛好血量能掉到零，他可以如願死在他懷裡，完全不用經曆這一吻後的尴尬和社死。

謝衍被他攬着脖頸親吻，單膝跪在寒玉床上，被他攏着肩背，雙手抵在他的肩上，卻沒有下狠心推開，卻容狂徒攻城略地，淡紅的嘴唇都被咬出血來。

居然沒有推拒。是在震怒嗎？還是沒回過神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嗯？

殷無極眨了眨眼，輕舐唇齒，覺得甜絲絲的。

他懷裡攬着他孤高的師尊，甚至還下意識地蹭了蹭他的掌心，道：“我怎麼還沒死？”

謝衍眼眸幽深，說不出是什麼情緒。

良久的沉默後，他撫摸嘴唇，冷冷道：“你還想死？”

殷無極往後一倒，在床上躺平，懶洋洋地笑道：“沒死也無妨，您想殺就殺吧。我犯上作亂，忤逆師長，該殺。”

“……”謝衍氣笑了。

殷無極又閉眼躺了會，發現自己血量還沒歸零，才瞧了一眼，頓時愣住了。

原本已經是1的血量，此時突然越到了100。

甚至通知欄還傳來好感度+99的消息，隻是剛才他親的太專注，消息又靜音，他沒看見。

“别崖，什麼意思，難道不給我一個解釋？”

謝衍坐在他床邊，單手扣住他的手腕，傾身質問。

殷無極甚至看到他眼底湧動的波瀾，白如寒玉的側臉，還有出血的唇。

【聖人謝衍對這個吻感到震驚，你該如何解釋：告白/逃避/？】

怎麼回事，這麼大逆不道的舉動，師尊怎麼還漲好感度的啊。

殷無極根本沒打算重走他們的來時路，如過去這段時間那般隐忍情愛，直到離開仙門。

他注定入魔，怎麼走都是窮途，與其未來再相殺一回，現在還不如死了呢。

殷無極沒有猶豫，微微仰頭，平靜地笑道：“謝雲霁，如你所見，我根本沒把你當師父。”

“我是天生大魔，是個十惡不赦的狂徒，現在也快要入魔了，若是暴露出去，聖人的親傳弟子入魔，壞你的名聲，污你的門楣。”

“我對你不敬，我們師徒也做不成了。你想殺就殺，若是不殺，你放我走。”

“……”

謝衍不殺他，他死微茫山外面，這總成了吧。

白衣聖人蓦然攥緊他的手腕，周身氣壓驟然低下來，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恐怖感。

突然系統警報聲響起，殷無極迷茫地看了一眼。

那滿是問号的好感度系統，怎麼突然紅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