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選錯了。”謝衍抵着他的額頭,與他呼吸相聞,卻冷如冰,“别崖,你明知道你毫無退路。”
“你想選的,不是這個結局。”
再一轉眼,他又回到了剛才的劇情分歧點。
“原來還帶保存的。”殷無極盤着膝,手在兩個選項上遊弋,然後按照過去的意願,可有可無地選了第二個。
劇情繼續。
謝衍被他拒絕後,也似乎預料到什麼,隻是收劍,淡淡道:“既然你不願和我回去,我就陪你在北淵呆一陣。”
這倒是過去沒發生的事情。
殷無極饒有興緻。
随後進來的臣子,面目模糊占大半。或許是因為謝衍并沒有見過他們,隻有陸機、蕭珩、将夜等人的臉是清晰的。
後面的事情他都處理過一遍,他的事業線推進極快,何況有聖人這個最強者在身側。
他遇事不決搖師尊,一路披荊斬棘,很快就推到統一魔洲,到九重山封禅的節點。
【劇情分界點:天劫即将到來,證道之時,你是否請求謝衍幫助你?是/否】
始終像個沉默的影子跟在他身側的謝衍,此時抱着劍說話了,“天劫十分兇險,為師能助你一臂之力……”
“不要。”殷無極根本懶得看這個請求幫助的結局。他知道必死無疑,他可不想試試天劫有多厲害。
他笑着開口,“即使我請你相助,你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出手吧。”
“……”
“謝雲霁,你當我是傻嗎?”他笑了,懶洋洋地癱在太師椅上,擺手,“這條路無論選是還是否,都走不下去了。”
“在你選擇留下幫我的那一刻,最後在天劫這一關等我的,就是兩個死亡結局。”
謝衍的身影如同泡沫消逝,殷無極沒有管即将落下的天劫,而是毫不猶豫地用無涯劍刺向腹部。
他直接死回了當初北淵的那座小屋裡,謝衍握着他的腕子,神情鄭重,再度問出那句:
“和我回家,還是做我的人?”
殷無極笑着把他抱在懷裡,揉皺他的衣衫,吻他的唇角,毫無抵抗地獻上自己。
“謝雲霁,我做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