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莫名其妙接了一句,“小白也沒那個膽子撤掉師尊的起居之處。”
他說完,甚至沒有意識到。師尊卻側目。
别說一聖一尊,連三相都是上一代人了。别崖不該認識的。
天問閣外被擠的水洩不通,其實到處都不能進,裡面更是有結界保護。
導遊:“當年儒宗遷出微茫山,向天下開放微茫山,其中也包括了聖人故居。但是聖人故居内還有結界殘留,防禦措施尚在運轉,請各位遊客小心,不要随意踏入閣内,可以在外圍參觀…… ”
說着别崖就翻身從窗戶進去了,結界根本不攔他,他忽然又說:“是師尊的故居嗎?”
謝衍沒反駁,“還是舊時模樣。”
别崖走來走去,很多家具和陳設都是超級老古董了,但還是保存完整。
他忽然覺得,有些根本就是他的手筆。
他俯下身,從一個匣子的底部看到了小篆的“殷”字。
師尊飄到他面前,虛虛握住他的手腕,神情複雜難以看懂。
“别崖。”仙靈說,“你真的想好了,要想起過去嗎?”
别崖身形修長,穿着像個年輕大學生,此時神情卻是過去至尊的。
他似笑非笑:“聖人既然不情願本座想起過去,又何必引本座故地重遊?”
“如此倉促遮掩,難道是怕本座發現……”
他說着,按下機關,看似花鳥山水的屏風變了景緻。
是一副玄袍美人像,正拈花一笑,上面用松枝傲骨似的字迹,題着一行字:“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跨越萬年,書畫最能留情。
仙靈輕輕歎了口氣。
别崖看向謝衍,笃定:“……您喜歡我,聖人。”
“謝雲霁,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