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緊緊攥着裴儉的衣襟,滿臉淚痕,苦苦央求他不要再說下去,不要讓陸廷軒發現他們。
裴儉默不作聲,輕輕拭去從紅唇上溢出的鮮血,拇指黏膩地不肯離去,想要掠奪,想要占有。
“呵,不想被他發現?”
他嗓音低啞,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和徐望濘談條件:“若你能讓我滿意,那我便好心地幫幫你。”
徐望濘紅着眼睛看向裴儉,内心有所動搖,但理智告訴她裴儉根本不會大發善心。他是貪婪狡詐的狼,是陰鸷狠毒的毒蛇,根本不會有滿意的時候,隻會一味地攫取。
“不試試嗎?”裴儉極力引誘。
終是被說動,她抿唇輕言:“我要怎麼做?”
這一刻,男人暗藏心底的貪欲被無限放大,捏着徐望濘的下巴,指腹虛虛地在嫣唇上停留幾許,意有所指地說:“甯甯,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方才的提示應該不難吧,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他要什麼......
徐望濘慌張地避開那修長的手指,不敢繼續往下想,耳邊的心跳聲越來越急促,她就不該對裴儉抱有希望。
他要的,她給不了。
然而外頭,淅淅索索的聲音實在吵得陸廷軒心煩,忍不住對着空氣怒罵:“奶奶的,還不快滾出來,要是被小爺找到是誰在搞鬼,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一邊謾罵,一邊洩憤似的撥弄無辜的雜草。忽然間,他好像發現什麼隐秘,陰恻恻地怪笑:“嘿嘿嘿,我知道你藏在哪兒了。”随後,他大步走近,竟直直地朝着洞口來。
一步又一步,越來越近,那些雜亂叢生的荒草和藤蔓劇烈抖動,洞中的光影忽明忽暗。
“甯甯,他快發現了。”
裴儉撫摸着徐望濘的臉頰,不緊不慢地訴說事實,平穩的語調反而更讓她覺得恐慌滲人。
她手腳冰涼,整個人蜷縮在裴儉懷中,帶着絕望的哭腔:“不要,不要......不能讓他發現......”
男人抱緊她,眼底盡是瘋狂與貪念,“甯甯,你有選擇的,你知道該怎麼做。”
富有磁性的沉聲化作不可抗拒的蠱惑,引誘懷中少女自甘沉淪,“我說過,若你能讓我滿意,我便幫你,我說到做到。你不是不想讓陸廷軒發現嗎?那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幫我......”徐望濘麻木地喃喃。
裴儉笑得明媚,“對,幫你解決這樁難事。”
洞口撥弄的響聲猶如催命符般可怖,陸廷軒的每一下敲打無疑讓徐望濘陷入更深的絕望,迫使她不得不做出選擇。
她淚眼婆娑地看向面帶笑意的男人,雙手顫抖着攀向男人的脖頸,心如死灰地說道:“裴儉,我恨你。”
話盡,那張嫣唇貼了上去,男人瞬間反客為主,扣緊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強勢的氣息猶如暴風雨般席卷而來,讓人無力思考,隻得順從本能地貼近。
唇齒間侵略意味十足,他遊刃有餘地不斷索取,不放過任何得逞的機會,身下之人被吻得險些喘不過氣。
他的吻極其強勢,猶如蛇一般帶着強烈的目的性,纏綿卻又霸道,不容抗拒地肆意遊走。
徐望濘嗚咽着,用力拍打他的肩膀,試圖得片刻喘息,可剛松了口氣,便被男人追了上來。
大掌緊扣腰肢,她被抵在石牆上,整個人像是浸泡在熱水中,幾欲癱軟。細密的親吻帶她向更深處探索,全身滾燙,思緒沸騰。
鼻息交融,唇齒相依,她每一寸感官都被刺激牽動。昏暗的山洞内,隐藏的欲望無言叫嚣,靈魂深處刻下屬于男人難以磨滅的印記。
洞外的陸廷軒對此一無所知,滿腦子想的隻有一個念頭,便是要讓那惡作劇之人好看!
終于——
陸廷軒費勁力氣“殺”出一條路,刺眼的光亮如潮水般湧進洞内,将裡面的一切探得清清楚楚。
然而洞内根本沒有他要找的人,裡邊有的,僅是一男一女交疊暧昧的身影。
狹小的空間内,滿是數不盡的旖旎。
裴儉轉過身,高大的身軀擋住洞内風光,面色陰沉,眸中像淬了寒冰似的瞥向陸廷軒。
他居高臨下地輕啟薄唇。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