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秋墨說道，“我們以後再來寫日記‘紀念我們的過去與現在與未來’吧。”

“好。”栗芝說道，“那麼走吧。”

“這次我可以抱你上馬了嗎？”秋墨問道，“這一次，荔枝姑娘還會覺得讨厭嗎？”

“這一次當然可以哦。”栗芝爽快地說道，“我說過嘛，過去不讓你抱，是因為我們是朋友。但是，我們現在是戀人了，既然是戀人，就可以抱我。”

“那我可以親吻你嗎？”秋墨問道，“仔細想想，戀人是會接吻的關系吧？”

（瞎說什麼呢？哪有把親吻的選擇權交給女孩子的呀？）

（不過，我也不喜歡問都不問我、就直接親過來的這種行為。）

（這樣一想，的确很糾結，初吻該怎麼做才合适呢？）

“不可以。”栗芝略一沉思，便強硬地拒絕了，她說道，“氛圍不對可是不能接吻的。”

“接吻要氛圍啊……”秋墨困惑地皺着眉頭問道，“那擁抱呢？擁抱需要氛圍嗎？”

“當然也需要呀。”栗芝答道，“所以，你我剛才剛好有擁抱的氛圍，我才會讓你抱的。平時的話，就算我倆是戀人，你也不能随便抱我，明白嗎？”

“那麼抱你上下馬呢？”秋墨問道，“這個是需要氛圍的嗎？”

“這個不需要氛圍。”栗芝說道，“這個勉強算是對我的‘服務’吧。既是服務，就對你網開一面了。”

“诶……真複雜呢。”秋墨饒有興緻地笑道，“原來這就是‘談戀愛’啊。”

“或許，隻有和我談戀愛才是這樣吧。”栗芝歪着頭，若有所思地說道，“真可惜，我都沒有什麼可以談論這方面話題的‘閨蜜’。所以，一般情況下，人是怎樣談戀愛的？我并不知道。不過……既然你是選擇和我談戀愛，就要遵守我的‘規則’哦。”

“那是當然！”秋墨痛快地說道，“既然并非被迫、而是和自己選擇的‘喜歡的人’談戀愛，那當然要遵守她定下來的規則了。規則這種小阻礙，對相愛這種大事而言，非但不會導緻挫敗，而且……總感覺增加了談戀愛的趣味性，說不定還是益處呢。”

“你能那麼想就最好了。”栗芝笑道，“我之前還擔心秋墨前輩會因為覺得太複雜，而放棄繼續下去呢。”

“這怎麼可能？”秋墨說道，“荔枝姑娘就像我的人生一樣，我曾經說過的吧？既是這樣，我放棄你，和放棄我的人生有什麼區别？”

“謝謝。”栗芝聽了秋墨的話，覺得有些慚愧，她想了想說道，“那麼，秋墨前輩，你對我有什麼‘要求’嗎？”

“‘要求’？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懂。”秋墨困惑地說道，“我對荔枝姑娘能有什麼要求？”

“就是……那個……”栗芝欲言又止、結結巴巴地說道，“既然我對秋墨前輩，要求遵守很多規則的話，那相對的，秋墨前輩也應該對我有很多要求才公平。如果隻是我單方面要求秋墨前輩的話，總覺得太不公平了……”

（因為知道秋墨為我做了很多，我也想為秋墨做點什麼。雖然我能做的事情，也微不足道就是了。）

“世界上哪來那麼多公平？”秋墨疑惑地說道，“這種細節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事情吧。戀人之間，隻要不給别人帶來麻煩的話，無論怎樣做、怎樣相處，都應該是自由的吧？”

“不，那是另外的問題。”栗芝有些尴尬地說道，“我是說，秋墨前輩有沒有什麼類似的‘規則’要說給我呢？如果是合理的規則的話，我也會努力遵守的。”

“我沒想這種事情。”秋墨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和荔枝姑娘談戀愛，還要你遵守我的規則這種道理。隻要荔枝姑娘接受我就好了。僅僅是這樣，對我來說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我哪裡還能對你有要求呢？況且，我對荔枝姑娘的一切，本來就是十分滿意的啊。”

“本來……是這麼說沒錯啦。”栗芝微微撅起嘴，别扭地說道，“但是啊，我并不是把秋墨前輩當成單純的追求者，而是努力想和你成為‘能相伴一生的對象’的。既然以這樣的關系為目的，那麼就要‘磨合’到雙方彼此都能完全默契而滿意的程度，才比較好吧……”

“荔枝姑娘說得很對。但是……”秋墨微蹙眉頭，說道，“我确實沒想到可以要求你做什麼、遵守什麼‘規則’啊。那麼，你就認為和我相處時，暫時沒有‘規則’可言吧。如果我能想起來什麼的話，到時再對荔枝姑娘說出來，這樣可以嗎？”

“當然可以。”栗芝甜甜地笑了一下。

“荔枝姑娘真可愛啊。”秋墨說道，“讓我有一種想親吻的感覺。真可惜，你不是随時都可以親吻的對象。”

“那種事的話……以後再說吧。”栗芝腼腆地說道，“我果然還是不太習慣。各種意義上說，突然開始談戀愛，對我來說難度都實在太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