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問題,我們恐怕來到的是真正的賈府。小年,你想辦法用法器聯系局長。’柳千生的聲音在攝影師,也就是小年耳邊響起。
聽到聲音,小年行走的腳步頓了頓,眉間一緊,‘什麼意思?怎麼會這樣?’
‘骨架,香爐,牌位,身上的氣息都造不得假。恐怕原本賈府原本就有問題。你将這個消息傳遞給局長,還有來的路上我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恐怕這次至少還出動了四級惡靈者。’
小年越聽心裡越沉重:‘那我還能出去嗎?’
‘這才剛開始,他們應該不會對工作人員設防,這裡的機關應該也和新修賈府一眼,你按照節目組安排的方向出去,越快越好!’
‘好。’小年應聲,她擡頭看了前面的其他嘉賓一眼,走近了一個正在調試設備的攝影。
“我設備出了一點問題,線路斷開了,要出去一趟。”小年低聲對他說。
對方對她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理解。
小年一走開,立刻就有另外一個鏡頭轉向柳千生,這也是為什麼柳千生不能出去聯系的原因,直播間内不知道的多少人看着他們的動作,一有不對恐怕會打草驚蛇。
柳千生走近前面正在觀察的嘉賓,餘舒一直注意着柳千生,看到他過來,身子往旁邊移了一步,給他留出了一個位子。
衆人的談論聲也清晰起來。
“我摸了這個牌位的兩邊有兩塊空缺,看來是要我們找東西。看凹槽的形狀,應該也是類似的牌位。”白葉說。
“供台上顯然沒有,那得去堆着雜物那邊,恐怕有點難找,這地方堆着的東西太多了,我們分頭找找?就兩個手電筒,手電筒瓦數有點小,沒辦法一起照全,我和小舒一人照着一邊分頭找吧。”葉茵道。
“沒問題。”餘舒點頭。
于是一行人折返向剛剛骨架的方向,大家都抱着要趕快找到道具的想法,因此步子很快
“這次線索找的這麼快,很順利嘛。鐵定能迅速通關!”嚴哥信心滿滿步子邁得最大,手電筒指路,他也沒那麼害怕,很快就走到了骨架正下方的雜物下。
但意外就在毫無防備下發生。“咔擦。”清脆的聲音響起。
一個黑影從頂上突然落下,緊貼着嚴哥的臉停下。
黑洞洞的眼睛和嚴哥相對,一股腐朽的,難聞的氣味從對面散發開來。
“哇——靠!”嚴哥結結實實地被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後一跳,還好他走得快後頭沒有緊跟,往後跳了一步才沒撞到人。不僅是他,身後緊跟的葉茵田甜甜都被吓得後退一步。
而“柔弱”的餘幼就更不用說了,直接發出一聲急促的尖叫。猛地抓住了餘舒的手臂,被吓得瑟瑟發抖,“啊啊啊什麼鬼!”
餘舒本還算淡定,反而被餘幼的叫聲吓了一跳。
回過神來的田甜甜已經緩和過來,安撫餘幼,“幼幼淡定,都是音效設計别怕。”并大膽預測,“可能下面還有高能呢。”
手電筒映出餘幼此時慘白的臉色,她緊閉着眼睛不敢睜開,“别,别了吧……”連聲音都在哆嗦。
而餘幼話音剛落,沒有門窗的屋内憑空起了一陣風,風吹動骨架,再次發出“咔嚓”聲。
這次大家都有了預料,沒有過多的害怕,反而認定這是“現代設施才可能産出的設計”。當然,除了餘幼,“哇哇哇,怎麼還有!”餘幼直接抱住了餘舒。
女生抱得緊,離上一次餘舒靠餘幼這麼近不知道都過去多久了。餘幼的動作搞得餘舒身體都僵硬住了。“好了餘幼,你先松開我。”她拍了拍餘幼。
餘舒本準備直接用力将餘幼從自己身上扒下來,但垂目看着餘幼挂着淚珠的睫毛,手上的動作還是溫和了不少。
她擡頭看向骨架,道:“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節目組的設計。”
餘幼顫巍巍地睜開地眼睛,眼裡還殘留着一絲驚慌,配着她精緻蒼白的臉蛋顯得尤其脆弱。
“是,是嗎?”她眼睛眨了眨将眼底的水霧眨散。
饒是餘舒心知面前女孩不是什麼好東西,此刻心裡頭也自覺因為對方的表現觸動。
“嗯,别怕,幼幼。”她道,餘舒難得叫餘幼的小名,也能看出此時的她是真的在擔心餘幼。
但接下來,終于沒那麼害怕的餘幼像是感受到了自己這副模樣容易受人同情,眼睛一瞥就瞄到了距離她極近的柳千生,小臉一皺,裝作柔弱害怕的樣子,“嘤嘤嘤,千生哥,我剛剛怕死了。”她撲向柳千生。
旁邊的餘舒愕然看着這一幕,默默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心中暗自唾棄起之前切實擔憂餘幼的自己。
好的,錯付了,綠茶妹妹還是那個綠茶妹妹。
而那邊的柳千生自然不是心底柔軟的女主,看到餘幼過來,表情沒有一絲觸動,身體往旁邊微側,就避開了餘幼。顯得貼過來的餘幼尤其尴尬,見柳千生不理自己,餘幼嘟了嘟唇,重新扯緊了旁邊餘舒的衣角。
餘舒看了她一眼,某種程度上她覺得餘幼哪裡是心理脆弱,分明很強大才對。
而旁邊白葉注意到了卻皺起眉,他看見了餘幼對柳千生親密的舉動,也看到了柳千生的拒絕。他心頭浮現一個猜測:餘幼喜歡柳千生?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猜測讓他有些不爽。
而此刻站在前面剛剛還吓得跳起來的嚴哥也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沒有被第二次聲響所吓到。
“不過剛剛挂在牆上還不覺得,這個骨架味道可真難聞。”嚴哥捂着鼻子,繞過半空中的骨架。
難聞當然是因為骨架并不是所謂的道具。餘舒看向骨架,突然發現了骨架的變化。
“等等。它又指向新的方向了。”餘舒将手電筒照向骨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