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我這樣以後還怎麼見人啊!家主,您有辦法嗎?”出事兒了,終于想起家主來了。
姚景同辛歌雲一樣,吼完那一句之後,也不再着急了,隻是微鎖眉頭盯着幾人臉上的紋路。
“除了感覺身體熱,還有什麼異樣嗎?”
“還有……想喝水,想喝涼水算嗎?剛剛好像吃得太鹹了。”
“……”
“他看上去病得還不夠重。”孟七七無語道。
姚景沉思後說道:“你們應當是中了北域的銀蛇毒,你們臉上的紋路也不是什麼魚鱗,而是蛇鱗。”
說完還有意無意地看向辛歌雲的方向,辛歌雲隻作鹌鹑狀,“一問三不知”。
“那我們,我們還有多久啊?”
“什麼多久?”姚景一愣,怎麼都哭喪着臉,“這個毒暫時不會要你們的命,隻是若施毒人出現的話,你們可能會有些難堪。”
“難堪?”這是什麼形容?中了個會讓人難堪的毒?
“呦~這麼多人啊?可真熱鬧呢!”一道夾着嗓子的魅惑男聲打斷了幾人的對話。
茫茫雪地上,一妖媚男子正緩步走來,他的面容精緻,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眼角帶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卻又透着幾分難以捉摸的狡黠。他身子修長,一襲紅衣在白雪的映襯下格外奪目,宛如燃燒的火焰。
随着他的走動,雪花紛紛落下,而他的腳步卻十分輕盈,仿佛踏雪無痕。
原本還都留在雪地上的幾個修者趕緊撤回姚景那邊,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現地男子,男子打扮奇特,不像靈修界的人,那便隻能是北域莽荒的人了。
衆人神經緊繃起來,他們其中大多數人,不,應該是除了姚景和孟非菡都是第一次如此直面莽荒人,甚至可能是第一次與莽荒人交戰。
姚景上前一步,他的身形要比紅衣男子更加高大一些,氣勢也更加足,總感覺與他站到一道就更加有安全感。
辛歌雲猛然甩甩頭,将腦袋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兒甩出去。這也引來了對面男子的注意,男子先是帶着探究意味看向她,辛歌雲暗叫不好,躲到了孟非菡的身後,抓住她的衣袖,裝出一副被他的眼神吓到的模樣。
紅衣男子這才收回了目光。姚景也注意到了他所看的方向,不着痕迹地移動身體,擋住了那道不安好心的目光。
紅衣男子會心一笑,也沒有将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繼續扭動着身姿來來回回審視着一衆人。
“靈修?還是這麼多靈修,在這兒鳥不拉屎的地方可真是少見喏!哎呦,還中了銀蛇毒,瞧瞧,瞧瞧,這一個個可憐的小模樣,馬上就要變成寶寶蛇了,開心嗎?”紅衣男子語氣嚣張又帶有玩弄的意味,完全沒有把幾人放在眼中,隻當幾人是誤闖入邊境的靈修而已。
男子話音剛落,一記悶雷便在他的腳邊炸響,吓得男子慌忙跳腳躲避,未着鞋履的雙腳雖然沒有受傷,但他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屈辱。
“你!本來隻想同你們玩玩便算了,奈何你們竟然都是些不識好歹的,今日我就要讓你們嘗個教訓!”男子的憤怒溢于言表,這一回顔面必須要掙回來,不然傳出去以後在北域還怎麼混。
銀白的冰雪聳動,宛如波紋,底下藏的卻是重重危機。條條銀蛇沖破雪層,飛身撲向對面的衆靈修,衆人迅速拿出靈器抵擋。
銀蛇不大,奈何密密麻麻,比作漫天飄落的雪花也不為過。尤其是銀蛇被斬落之後又化作一灘冰水,複繼續流入雪地,轉而又成了數條銀蛇。
“不好,這銀蛇是殺不死,無窮無盡的!”孟七七驚恐道,打到大家都沒了力氣是不是隻能坐以待斃?!
“大家退後!”在姚景的命令下,大家朝來時的路退了回去,紅衣男子果然沒有繼續往前攻擊,果然,他他白日裡的雪妖一樣,都是離不開雪地的。
“啊!殺!殺!殺!”如此處境下,又突生變故。
方才那幾個中了銀蛇毒的靈修,此時雙眼猩紅,眼瞳化為一條豎線,宛若蛇的眼睛。
“他們,他們這是變成蛇了嗎?”
幾個蛇化的靈修迅速朝剩下的人攻擊而去,攻擊敵人可以不留餘地,但現在面對的是自己的同門,衆人根本無法下狠手,隻能勉力控制住他們。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找到解毒的方法啊!”有人吃力地說道,衆人紛紛應和。
于是,衆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兩個人的身上——姚景和辛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