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長,你們那邊可有發現?”
“我們這邊一個人影都沒瞧見,成老弟你們呢?”
說話之人是武當張癫與蜀山劉成。
隻見劉成用細煙杆指了指地面道:“便隻發現些許腳印。”又指了指四周,“以及此處靈草被采摘的痕迹。”旋即又望向遠方,“但其他地方都未曾動過,很是奇怪。”
“哦?”張癫一奇,追問:“是他們嗎?”
劉成默默一咂嘴:“不确定。”但又補充,“不過能不動聲色就進入此處秘地的,道行不見得會比我們低,勢力也不一定會比我們小。”說完不忘來上一口煙。
“有些奇怪!”張癫子邊說,邊掏出了酒葫蘆。随意地看了眼劉成,又随意地把葫蘆往前一遞:“要不要來一口?”
“是啊,有些奇怪。”劉成重複着話語,并繼續咂嘴。手裡還拿着煙杆,這番突然被遞酒,哪裡忙得過來。笑着便辭了:“我抽着,您自便、您自便。”然後默默地把剩下兩口咂完,又長長吐出。
頓了頓,把話說完:“本以為那夥人是姜夜那幫子,沒想到殺出的确是女真族。這會兒又盡聞了人家的屁,卻連根人毛都沒見着。”
“我那邊發現了星葉草,沒有被人動過。”張癫打開了酒葫蘆,想了想,不禁疑問:“你說,他們費那麼大勁搶先一步來這兒,不是為了靈草,那是為了什麼呢?”
“不清楚!”劉成想到此處,不由得把煙鬥灰燼磕掉,揣了煙杆,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圖來。
張癫悶完一口酒,也湊上前。
順着劉成手指在地圖上劃過,停留之處,便隻标注着星葉草三字。而地圖上一旁,腳下這塊宮殿殘桓,并無任何其他特别标注。
确認無誤,二人相視一眼,有些愣神。
“你說,會不會他們那幫人的地圖,比我們的還全還細?”張癫先行發問。
劉成默默把地圖卷起,準備收回。聽得提問,頓時停住:“不會吧,他們三妖王還能大過我們三大派去?我們手裡這圖,可還是洋路子,從西洋那邊搞來的!”
“所以我老道才懷疑嘛,那些個洋道士,我可信不過。”張癫隻差要吹胡子瞪眼。
劉成隻能把地圖往前一遞:“但我們一路走來,哪裡出過錯?”
“這倒是。”張癫無言已對,又湊攏回來。“再看看?”
劉成便再次把圖攤開:“那就再看看!”
良久。
張癫指着地圖上的另一個标記,點了點道:“要不,我們麻利點兒,速度趕往下一處?”
“你的意思是......”劉成聽出言外之意:“火山熔爐?”
“正是!”張癫點頭:“我們總不能一步慢、步步慢。”
“也好。”劉成贊同,也給出他的理由:“他們所圖何物,我們現在是一頭霧水,那就幹脆别管。隻要看好那口煉制了靈魂魔戒的爐子,就不怕他們翻起什麼大浪來!”
那地圖上的另一個标記,赫然就是靈魂魔戒煉制之地。
“那你我這就收攏隊伍。”商量完畢,張癫準備行動。
“二位師伯不好啦!”
卻突然從外邊跑進個人來,打斷了二人對話。
“怎麼回事?”
“說清楚點。”
那晚輩一手指着身後,還頻頻回望言道:“出口讓那些獸人給堵啦!”
二人十分驚訝。“獸人?”“堵門?”
又相視探詢。“我們沒驚動那些啊!”“此地又沒有魔獸巢穴!”
“好像是追着别人過來的,然後就停在門口不走啦。”那晚輩又零零散散地補充了些細節。
二人再次對望,并形成共識。“不會這麼巧吧。”“是有人不想我們出去?”
兩者的合作,似乎還滿相得益彰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更應該加快行動。”“這樣,我們給他來個金蟬脫殼之計!”
說罷,兩人就交頭接耳,細細耳語起來。
......
“是這裡了?”
“應該是這裡。”
“迪亞波羅的王座,也是曾經的神印之地!”
“如今,也就隻剩下了這些殘磚碎瓦。”
在一片廢墟之地,杜朗、塔木一行九人來到一處宮殿殘桓,殘桓之中隐約可辨一殘破石椅,衆人在此停下。
“我們現在就開始嗎?”說話的是杜郎,但奇怪的是,這次并不是他發号施令,而是在詢問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