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師全面壓制素星,什麼機會都不給它。
“可憐見的,自信心都要碎了。”
蔔淵的臉上有笑,素星在塔内橫行霸道,給它叫訓吃。
素星都在翻白眼了,四周全是萬妖嘲笑聲。
幾天後,和素星已經臉熟的人很奇怪,它失去了為非作歹的精神,眼神呆滞,一副受打擊模樣。
靈均問它怎麼了,素星鳥眼哀傷,
“你不懂。”
“你不說我怎麼懂。”
“我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靈均不客氣笑出來,
“哈哈哈,誰呀,替天行道。”
素星哀傷的眼變得兇狠,
“本大爺現在就要替天行道滅了你。”
“來呀。”
素星從靈均那裡找回自信心,它在靈均的背上跳,每跳一下就把靈均跳翻眼,它翅膀一揮,
“你以後就是本大爺的小弟,罩你!”
葉绯每日有固定時間打坐悟道,而蔔淵,很安靜的拿出一截尋木雕刻。
他什麼都雕,雕物栩栩如生,但每次雕完就燒毀不留。
這日素星沖進來,對着葉绯一哭二鬧,還要找雨師挑戰。
葉绯眼不睜,不見為淨。
素星搖她,鳥眼下滴着可憐淚,開始亂喊,
“主人,主人,娘,娘,主人娘......”
葉绯抽飛它,
“你自己去問雨師願不願意。”
素星從地上起來,一溜煙跑出去,蔔淵不受影響的刀刻木,目光專注,已經初顯蓮的形狀。
葉绯手裡拿着一把發剪,在蔔淵身後給他剪發,長長的綠藻發剪去,隻留到了肩。
一支木蓮簪将發全部束起來固在腦後。
蔔淵拿剪去的發喂太陰流火吃,葉绯在一旁看着問,
“它怎麼什麼都吃?”
“不吃會餓。”
太陰流火張大了嘴,一口又一口發出滿足聲,
“我要出去趟,你有什麼要帶的。”
“你每次回來身上都有一股味道。”
室友有意見,葉绯臉臊,
“我下次注意。”
“每次都是同一種味道,葉绯,你都不換換口味?”
“換口味是件麻煩事。”
“你沒嘗試過别人?”
葉绯不回答,算是默認,太陰流火發出古怪笑聲,
“天呐,哪裡來的純潔仙子。”
葉绯走在台階上時,腦中還是剛才被火焰調侃的聲音,那張臉看上去像誰欠了她錢。
她才到平頂,銀杏老樹就扭着身子大喊,
“受不了,受不了,妖味好重!”
葉绯過去就是一腳踹,整個山頭都抖了一下,銀杏樹鑽進地下,惹不起躲。
蒼塵不在,她不受禁制影響,進了屋院,後院有處潭水,葉绯把自己泡在裡頭去味。
兩邊嫌,心情變差。
直到落日消失,葉绯才從潭水中出來,白色寬袍曳地走,長發散在後,銀杏樹發出的光芒,照亮整片小豐山。
凝光如雷擊般定住腳步,臉上神色變幻,葉绯站在院内瞥了她一眼,沒有理會的推門進屋。
凝光一拳砸樹,樹哀嚎,
“你打我幹什麼,打葉绯啊!”
“銀子,葉绯和師尊,多久了。”
“二師姐,别問了,問多傷心。”
銀子的聲音充滿了憐憫,凝光失魂落魄望着不可近的屋院,喃喃語問,
“為什麼是她。”
“誰知道,蒼塵瞎了眼。”
銀子語調懶散,剛說蒼塵壞話,他就到。
蒼塵從外踏月華而來,他比月還要皎,臨風衣袂飄,眉宇間風清揚,見到凝光在,
“凝光,這麼晚何事。”
凝光極力掩去失态,
“師尊,我想和你一起去西天荼洲。”
“不行。”
“為什麼,那你要帶誰去,葉绯嗎。”
蒼塵清風臉不悅,凝光低下頭,
“師尊,這不公平。”
“凝光,念你初犯,回去。”
蒼塵走向屋院,凝光被隔絕在外,她久久的站在原地,目光難過。
銀子出聲,
“二師姐,回去吧。”
“這不公平,為什麼是葉绯。”
從各方面,葉绯都不如她。
“喜歡這種事,哪有公平可講。”
凝光轉過頭,眼充紅布滿戾氣,銀子抖擻樹葉,
“回去吧,你在這裡,打擾他們了。”
夜空中明月高挂,浮雲無法遮月,風輕撫失意人的臉龐。
葉绯把一塊玉玦給蒼塵,他打開玉玦,是一份有标記的地圖,朱點落在西天荼洲的詳細位置。
這個世界有四大洲,分别是東瀚盛洲,北盧全洲,西天荼洲,南炎明洲,中間有衆多島嶼。
東南部仙道林立,西北部佛菩地,中間島嶼全是散修,無門派。
“绯绯,這地圖哪裡來的?”
“拿肉和一個老妖換的。”
“蔔淵告訴你的?你和他關系很好?”
蒼塵有醋,
“沒有很好。”
葉绯否認得快,雙手落在他肩上,
“我像是會搞畸形戀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