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塵消失了,五百年杳無音信。
這期間,葉绯不出鎮妖塔,在經過與大妖們的生死鬥後,她的修為突破金元,至真元虧境。
她繞着塔往上走,走向那無窮無盡的塔頂。
沒有任何物幫助,她不間斷的往上走,鲛珠照映出她堅毅的眼眸。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高,中途葉绯也曾懷疑過,徘徊過,猶豫過。
她在漫無止盡的台階上,拖着疲憊身體往上走,再如何都不曾想過放棄。
在她日複日走的一天,有靈進她額間,出現一道金色豎流紋,瞬間,能感知塔内所有情況。
金虹寶塔的魂形出現在她手中,九層方塔,每層有金鈴,共有三十六盞,塔尖綴有一顆寶珠,散發璀璨光芒。
蔔淵見到葉绯回來,告訴她時間,
“你走了五百年,悟性真差。”
“這麼久!”
葉绯驚,難道金虹寶塔是被她精神感動了。
“過來。”
蔔淵脖子裡的十二枚鎖釘不見了,葉绯不敢過去,
“有事你就說,我聽着。”
“你就這麼報答我?”
葉绯躺在了雲床上,身體僵硬,蔔淵手指抽去衣裙系繩。
她咬緊的唇被破入吻纏,有疼痛襲來,鑽進身體的東西軟觸在吸附元丹。手指攥住他背脊,上下颠簸的船有了停靠岸。
元丹逐漸被全部吸附,葉绯快要喘不過氣,蔔淵金色妖瞳豎成了一條細線,手掌按壓住她的肩膀不讓動。
純淨無垢的元丹被染上了濃郁妖味。
葉绯是個老派人,做不到若無其事,刻意避開蔔淵的同時,從素星那裡知道蔔淵發生過一次暴動,差點就殺了塔内所有妖。
那時她突然氣息全無,仿佛消失,若不是素星說與它的契約還在,蔔淵就要強行破陣而出。
葉绯出去帶回來了許多蔔淵愛吃的食物,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的時候,他說,
“你不用在意,不過是春風一度而已,算不得事。”
葉绯垂下眼,目光不去看,
“哦。”
蔔淵眉皺起,
“你别太認真。”
葉绯擡起眼凝視,
“知道了。”
當春風再度時,葉绯背對不看他,她是沒法像他那樣風流不在乎,蔔淵把她翻轉面對面,那雙狹長眼睜得大,
“跟你說了別在意。”
“我知道,你不用再強調。”
“那你背對我幹什麼。”
“對你來說不都一樣,你管我。”
葉绯又要趴着埋住臉,蔔淵掐住她的腰不給背對,
“别動。”
呼出的氣彼此可聞,
“你想和我認真?”
“沒有。”
“既然沒有,你躲我做什麼。”
“我沒躲。”
葉绯轉過頭,不給碰唇,蔔淵追過去壓吻,她不高興,不給親,蔔淵停下,
“你鬧什麼别扭。”
“我這人就是别扭。”
“問你想不想認真,你又說不想,你到底想怎麼樣。”
“是你到底想怎麼樣,隻是玩玩你管我這麼多。”
蔔淵眼眯了起來,
“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想和我認真。”
“是,我就是沒辦法随便發生關系,無法不在意,是太陰流火說的老土包子。
你若隻是想排遣寂寞不想認真,我不勉強你,但你也别勉強我。”
蔔淵靜靜聽完,伸手撩開她額頭碎發,
“那我們就認真。”
關系就這麼确定,本就同處一室,隻變成了同床共枕,雲床旁邊的櫃子上,擺了許多個葉绯的雕像,有着不同表情。
素星和太陰流火乍舌他們來真的,接着指對方說自己吃虧。
太陰罵素星吃了蔔淵不知道多少丹,素星罵太陰花了葉绯不知道多少靈石。
葉绯是個節省的,自身不怎麼花靈石,每次出去,除了買回食物,還會額外給太陰帶回許多它要的東西。
幸虧葉绯看守鎮妖塔是有月石,宗門給她福利,否則養不起太陰。
素星和太陰各自有污點,誰也不再說誰。
關在鎮妖塔的萬妖們,其實并沒有真正被金虹寶塔吸進去,隻是儲存在這裡。
蔔淵身上已經沒有鎖釘,困住他的陣法被找到了陣眼,太陰流火日日灼燒。
葉绯問他以後打算,他說暫時沒想好。
四方的桌上,發出洗牌的聲響,葉绯,素星,蔔淵,太陰,四個坐在一起打竹雀。
輸家要負責清潔塔内,每隔一個月就用這方式決定誰負責。
“筒餅。”
“碰,九孔。”
“放炮,胡了。”
素星懊惱自己竟然放炮,翅膀狠狠洗牌。
葉绯和蔔淵眼神對上,眼中有笑意。
為防止太陰偷看,它被限制在桌牌前,它比較鬼,甯願自己拆牌不胡,也不會放炮給别人機會胡。
一整天結束,大輸家素星,罵咧咧出去幹活。
上一次是它,上上次還是它,上上上次......
太陰流火張嘴把竹雀牌吞進去保藏,它是老雀手,最愛玩這。
蔔淵翻了翻食譜,決定今天吃頓好的,他跨出了那道力變微弱的陣法。
太陰一邊控火,一邊吃蔔淵喂它的零食,
“蔔淵,你真不出去?”
蔔淵單手打蛋,連磕四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