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绯回到雲海居,婢女大驚失色,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她實在狼狽,濕衣是換下了,可半濕發毛躁,發钗都勾住發絲。
“去備熱水,遇到瘋子了。”
寶迦可不就是個瘋子,規定她隻能有藍音一個朋友。
隻是沒想到,當葉绯泡完澡躺床上時,遊辛聯系她,打聽寶迦。
一問,遊辛說隻怪今夜月色太美太撩人,她心口小鹿撞,生出了征服心。
葉绯勸她清醒,
“他以前有戀人,叫曼珠,我提一句就把我淹水,你确定要碰這種瘋子嗎?”
“有難度,我喜歡。”
“别怪我沒提醒你,他們那群佛修,愛近親,你和他玩玩算了,不會有結果。”
“誰要結果,等本公主征服他了,就給你出氣。”
“遊辛,我支持你!”
葉绯改态度,全力支持,和遊辛說了許久的話,今夜本就是姐妹之夜。
壽光菱鏡聽得津津有味,鏡面映出葉绯趴在床上,腿後彎翹,長發披散,身上隻有薄薄寝裙,露姣好曲線。
“蒼塵,龍女在教葉绯馭夫術。”
蒼塵散着白發,從冥悟中睜開眼,
“她不用學,已經會了。”
壽光咂舌,
“蒼塵,你中了名叫葉绯的毒吧。”
蒼塵看向鏡面,眼眸似黎光,清潤帶溫暖,
“已經病入膏肓。”
“銀子說你沒救了,原來是真的。”
蒼塵語氣聽着平和,
“不許再偷窺绯绯。”
壽光理直氣壯,
“我可是在幫你看着她。”
“無需如此,她自有分寸。”
畫面消失,鏡面變光鏡,蒼塵又閉上眼進入冥悟。
窺視感消失,葉绯望着屋頂,深深歎氣,蒼塵可真會以退為進拿捏她。
她已經被遊辛說動,他愛看就看,又能如何。
葉绯在床上翻滾睡不着,蹬腿,
“煩死了!”
悲喜不通,這廂葉绯愁苦丈夫回來,那邊遊辛展開了熱烈追求。
葉绯從遊辛嘴裡知道了,寶迦越境打敗競争對手,現在是城主第四位弟子,身價大漲。
葉绯無端感受到了壓力,一個個都越境戰勝天神,隻有她在原地踏步。
煩惱又多了一個。
城管司内,遊辛一邊幹活,一邊對着葉绯大倒苦水,
“明明他都不拒絕别人,卻總是拒絕我,我哪裡不如她們了。”
葉绯頭也不擡接過申請書,看了眼出城理由,就拿章敲,
“他犯賤呗,喜歡一次性不負責,怕你纏上他,哪個正經人會像他這樣。
你要是說就一晚,他肯定主動,你玩他一晚就算了。”
“咳咳咳。”
遊辛咳疾發作,葉绯注意到申請書上人的名字,她低着頭,把申請書推出去,
“下一個。”
骨節修長的手指壓住申請書,聽不出喜怒的聲音,
“工作期間閑聊,耽誤出城時間,我要投訴。”
“耽誤你什麼了,不是已經通過了。”
葉绯擡頭,語氣驕橫,
“快走,别耽誤下一個。”
寶迦冷笑,
“早就聽聞城管司工作人員效率低,态度差,讓你上司出來,我投訴你。”
“後面很多人在排隊,你别鬧事,小心我記住你。”
“還威脅,管事,出來。”
城管司的司長,名叫原黎,他是個和稀泥的好手,見到是葉绯和寶迦杠起來,通過遊辛轉述情況,知道了他們認識,有個人恩怨。
“葉绯,下次注意。”
葉绯點頭,原黎又對寶迦和顔悅色,
“葉绯剛來,很多事還不懂,耽誤你出城,實在抱歉。”
寶迦挑刺,
“道歉的人應該是她。”
葉绯不耐煩,
“你别得寸進尺,趕緊走。”
“瞧見了沒,她這副嚣張态度,非常惡劣,我要求懲罰她。”
原黎覺得棘手,
“葉绯,你道個歉算了,畢竟耽誤他了。”
“我耽誤他什麼了,他故意找茬,沒事找事。”
“城管司什麼人都進,該整頓了。”
“又不歸你管。”
“不巧,下個月開始,我接手這裡。”
原黎對寶迦谄媚,
“歡迎指導,葉绯,道個歉就算了。”
其他人也都開口勸,怕真被整頓。
葉绯咬牙,眼橫他,
“抱歉,耽誤你了。”
“不夠誠懇。”
“我操/你祖宗。”
“葉绯違反工作條例,我記下了,下個月獎金假日全部取消。”
寶迦拿走申請書離開了,葉绯要追過去捅劍,遊辛拉住她,
“算了,算了,他就這脾氣,别和他計較。”
“遊辛,你見色忘義!”
“哎呀,我還沒追到手,總得留下好印象。”
葉绯突然平靜下來,她想起了寶迦出城理由,她陰哼笑,等着。
欺負她,她可不是吃虧長大的。
五天後的夜裡,葉绯埋伏在去風岚小築的必經之路,這裡有一棵巨大杏樹,開滿了粉白花,花枝繁茂,容易藏人。
風中吹來絲絲血腥味,葉绯出其不意的偷襲了寶迦,手掌打在他背後,一道靈力收住,堪堪從她耳際劃過,緊接着是寶迦怒罵,
“葉绯,你找死!”
“誰叫你惹我。”
葉绯拍拍手,偷襲成功,解了心頭氣,她禦劍要離開,被拎住後衣領,寶迦在她耳邊陰測測,
“偷襲我還想走,哪有這麼便宜事。”
葉绯朝他出劍,趁他受傷欺負,她使出了全力,
“不走了,我要弄死你!”
劍鋒劃過,寶迦後避,他眼神變淩厲,
“你自找的。”
寶迦心思深,他已經達聖元境滿境,但是壓制在虧境沒有讓人知道。
夜風涼涼吹,葉绯被釘在杏樹幹上,簌簌花瓣掉落,睜不開眼。
寶迦手拍她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