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快,葉绯不出門,專心喂養金虹寶塔,靈力在金虹寶塔身上四處遊走,每遊一次,塔身就亮一分。
在蟠桃會開始前的兩個月,雲禦月戴面具壓低修為找到她。
在金樹林中,他摘下面具,眼盯着她不眨,目光深到讓葉绯低下頭。
雲禦月走近,伸手去撫她臉,
“好嗎?”
垂下的眼沒有擡起,
“就這樣。”
臉被兩手捧起,望着他,
“蟠桃會别去,我給你帶桃子。”
桃花眼愣住,映照出靠近的人,她唇動,卻沒有聲音。
“等我,等我殺了蒼塵,一定來接你。”
“陽晝不會同意的,阿月,算了,我不想被暗殺。”
“誰都不能傷害你,就是師尊也不行。”
雲禦月将她緊緊擁在懷裡,親吻如雨點一樣落在妍麗的臉上。
他很想她,無法遏制的想。
“别去,聽到了嗎?”
葉绯點頭,
“不去。”
雲禦月望着她,目光難舍,
“有人欺負你嗎?”
“我不出門,遇不到人。”
“以前怎麼老往外跑。”
“新鮮嘛,現在覺得都一樣。”
雲禦月笑了出來,如浩然當空的明月,眉目溫柔,
“绯绯,你真可愛。”
清風吹,金葉碰撞發出叮叮音,葉绯橫倒在了他的臂彎裡,身體似乎要被嵌進去,俯身的傾吻強勢又缱绻。
金光暖陽籠罩在身上,聽見他懊悔說,
“早知道你喜歡祖丘,我就選這裡了。”
“可拉倒吧,三危規模要大,少說些騙人鬼話。”
“绯绯,你應該當面感動,背後再罵,這樣才能吊住我。”
雲禦月笑着理她額前碎發,在她額上又落吻。
他戴上面具,離開了。
葉绯久久不能平靜,她躺倒在地上,望着遠處欲展翅高飛的金烏,伸出手遮光。
若沒有雲禦月來提醒,她恐怕不會多想,蒼塵不願她去蟠桃會,有其他事瞞。
這個世界,怎麼就這麼複雜。
她一手枕在腦後,紅裙散地,不羁随性,遮光的手指透出光。
想不通,那就找聰明人。
一個月後,寶迦出關,葉绯站在外,朝他露笑,
“相公。”
一葉翩翩為他展顔,蓦然的,寶迦收緊了手指,
“怎麼了?”
“等你啊。”
葉绯朝他走近,伸手抱他腰,仰起臉,
“蟠桃會要開始了,着急呢。”
寶迦的目光移在了她肩上,
“你修為太低,這次先别去了。”
葉绯蹙起眉,盯着他,要把他盯出洞。
寶迦似乎在逃避,抱住她用力吻唇,阻止她再問。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葉绯散着發坐在床上,寶迦不想讓她去,誰都不想她去。
寶迦趁她睡着,帶藍音離開了,留言說會給她帶許多蟠桃回來。
葉绯把壽光拿出來,拍它,
“蒼塵有什麼事瞞我。”
壽光對葉绯惡聲惡氣,
“我怎麼知道!”
“壽光,這次蟠桃會有什麼?”
壽光突然暗下光芒,裝死不回答。
葉绯眯起眼,拿出寶塔,将壽光扔進去,金虹寶塔突然燃起熊熊烈焰。
“哎呦,哎呦,别燒了,疼死了!”
葉绯繼續念,壽光求饒,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金虹不凡,隻二十年,就讓壽光束手無策。
壽光倒豆子一樣報複葉绯全說出來。
天界,巫方島和豐澤島實力最強悍,蒼塵不讓葉绯去,是不想她看見他和巫方島島主女兒青翎有交情。
“壽光,你講的可真含蓄,怕不是隻有交情而已。”
葉绯放了壽光,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你要做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去打擾他們的好事。”
葉绯這樣,壽光更忐忑了,
“你不傷心?”
“不傷心,蔔淵陪我度過了最難的時候。”
“什麼意思,你要離開了?”
“我不喜歡這裡,我要回去。”
壽光被金虹趕走了,葉绯收拾自己的東西,把歡喜珠退下,放在桌上,曾經,她真以為這裡是她的容身之處。
她掏出一張仿制的黃金面具,戴在了面上,面具似一層肌膚,輕薄貼住臉。
葉绯一身白衣,離開了祖丘,去往雲禦月說過的鳳麟窟,曾經天神想要離開天界但魂散的地方。
天界不适合她,她不習慣。
交到了朋友,但牽扯到更重要的人,她就不再重要。
見到了蒼塵,但不如不見。
城外,環境很差,但她很幸運,遇到了順風車,一個騎四角白鹿的天神,也要去鳳麟窟。
這位天神,名叫孤啟,問葉绯去鳳麟窟做什麼。
“我想去試試運氣,回到原界。”
“你不是這裡的?”
孤啟問完,葉绯摘下面具,露出容顔,風吹發在面具上,特别癢。
“嗯,不是。”
她收好面具,已經不需要再戴,孤啟許久沒聲音,她問,
“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剛才被你吓一跳。”
葉绯莞爾一笑,想起來這裡的習俗,
“抱歉,吓到你了。”
孤啟好奇問她,
“你回去做什麼,很多人都想來天界。”
“我心無大志,隻想躺在一方天地,白度光陰,這裡不适合我躺平。”
對面的天神笑了起來,
“我看你是被人騙了,想回家去哭。”
葉绯瞪他,
“你不用說出來。”
孤啟笑得更厲害了,
“原來是被抛棄的小可憐。”
“孤啟,你嘴巴閉上行不行。”
葉绯惱他,真讨厭。
“不行,小可憐,小可憐,小可憐。”
葉绯從來沒遇到這種人,拿出一支冰酪棒,塞到他嘴前,
“給你吃,閉嘴。”
孤啟接過,正當要咬,手中冰酪棒被四角白鹿吃去,他朝葉绯伸手,
“我沒了。”
葉绯咬着冰酪棒,又給了他一支。
奶冰的味道,清甜不膩。
不知道是運氣還是什麼,一路連道雷都沒有降下過,風都是和風。
鳳麟窟,在一個山體的深洞内。
在進洞前,孤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