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咦惹,俺看看,好像過期了。】
姜恒:【……】
幹脆搞死他算了!
元秋月:“子恒,你……”
元秋月話說了一半戛然而止。
姜恒道:“師兄不用顧念情分。”
他白衣甚雪,眼眉冰涼,芳華萬千,一瞬天地黯然失色,隻留半片衣角的白色,黝黑的土地襯得海棠嬌媚,花姿百态,卻萬分不如其一。
姜恒跪在地上,揚直了脖頸。
朱唇绛點,發絲散的淩亂。
一道道長鞭抽在身上,他姿态未變,直至夕陽落下,鞭刑結束,血滲紅了衣裳。
不怪男主喊疼。是疼了些,1%的疼痛值每抽一下如同靜電傳導全身,别看姜恒表面淡定,其實已經被電麻了。
柳清醒來,未見殿中有人,呼喊許久,不得人答應,他急匆匆下床跑到刑法的場地,心跳止住了,眼淚猛得掉落:“小師叔,為——為何?”
他想起什麼,猛得抓住旁邊一個弟子手詢問道:“顧,顧景然呢?”
“被姜師叔扔進無悔涯思過了,師叔替他受了剩下的鞭子。”
縱血流成河,傷痕累累,天姿傲骨不能低頭。
獨身一人,滿腹宣洩藏在心裡,姜恒是個俗人,趨利避害人之本性,他待顧景然如何,隻有他自己知道。
柳清哭哭啼啼擾的他心煩,想了片刻過後,真是他做得太過了?雖說有些地方他說了謊,但不妨礙顧景然真是個魔修,難保以後。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他如果一心向道,何以落到如此地步。”
柳清哽咽,眼淚不要錢一顆接着一顆。
“師叔,我,我……曉得了。”
柳清望着姜恒背影發癡,兩側弟子亦是,姜恒一身傷痕染透了衣裳,面容卻不露出絲毫苦澀,宛若皮肉之苦算不得什麼。
衆弟子:姜師叔修為高深,區區幾道鞭子不在話下。
耐力也非常人能比。
時機不對,沒人趕上去讨嫌,要是小師叔心情不好,一掌劈到他們頭上可不是好玩的,一個個噤若寒蟬。
柳清心裡對姜恒有敬畏,有傾慕,但這些不足以支撐他像顧景然那樣,死乞白賴湊在姜恒跟前,人和人有距離。現在的他不夠資格。
總有一天,等到他修為足夠了,闖出一片名堂了,就把那些不能說的心事秘密都一一告知,
柳清捏緊了小拳頭心裡暗暗發誓道,景然不在了,他該擔負起照顧小師叔的責任!
清峰山風雪不減,有狂風暴雪之勢,姜恒拖着一身傷痕緩慢向前,步履蹒跚。發間落滿了積雪,身子涼得不像活人的溫度,疼痛最好忍耐,推了門,靈力躍過指尖,點燃了楓燈。
他第N次吐槽,原主找了個鳥不拉屎的好地方,修為高深能抵禦寒氣不假,每次被雪撲一臉還是狼狽。
007小聲道:【計劃還照樣進行嗎,男主已經掉在預定地點了。】
姜恒點頭,去是肯定要去,沒了紅火蓮花,顧景然後期根骨無法複原,無悔涯地形複雜,沒有十全把握他不敢貿然進去。
那晚,他給顧景然塞了護心丸,以為撐個幾天不是問題,誰知道藥還過期了。把人撿到早點送出去才是,免得夜長夢多。
姜恒義正言辭:【我不去,還有誰給他送溫暖?誰讓我就是這麼善良不求回報的大好人。】
007:【……】
無悔涯在禁地西行幾百米,有兩個入口,一個是前面的禁河,二個是禁地裡面的崖山,姜恒從西山進。
禁河是條很長的黑河。中心有個獨木橋,過了橋可以對岸。這裡死人太多,魔氣重,濕氣大,期間不時嗅到撲鼻的潮濕氣。
水潮澎湃。
系統奇怪道:【您脫鞋子幹嘛,怎麼還把襪子脫了?】
姜恒眨眼道:【一會把我鞋子弄濕咋辦,這雙款式可是我最喜歡的了,上面還有兩朵小蓮花。】
姜恒右腳先踏上木橋,獨木橋不穩,“咯吱吱吱”晃得厲害,濕冷海水拍打腳邊,水滴鑽進腳縫。
陰氣順着手腕往裡頭鑽,他心中默念,”唯物主義者,無神論,一切始于科學。”
真有什麼東西從裡面鑽出來,他就一個爆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