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知道嗎我是真的恨死你了,可笑的是比起那些恨我居然更怕你死了。”
侍女下山時天色微晚,鬧市中逮住一個醫修,她專逮有名的,上次看醫修排行榜,年少有為醫修不少,排名在前三,穿衣風格招搖有特色的。
火紅的修真袍,頭上叮叮當當挂了不少物件,手上扇子招搖,雲列出各種美人出浴圖。
她捉小雞仔一樣提着人。
他為難道:“姑娘,男女授受不親啊,雖然我生的英俊潇灑,風流倜傥,但大庭廣衆之下強搶良家少男不好吧。”
“少廢話,再說一句,割了你舌頭。”
蕭三“……”
要不怎麼說修魔的女人都是母老虎。
怕舌頭被割,他止住了聒噪的聲音,一雙眼睛圓溜溜在侍女身上轉,卧槽,好身材!就是長得太一般了。
侍女暴力把人扔在地上,蕭三咕噜噜翻滾了好幾個圈,在一個紫綢面緞的靴子前停下了。
“魔,魔頭!”
顧景然畫像不稀罕,修真界人手一張,讓他們提防此魔頭,據說燒殺搶掠什麼都幹,殺死的人比他們吃過的米還多。
遇此魔頭為求保命,速速逃離!
顧景然瞪了地上小白癡一眼:“魔頭,你說誰?”
蕭三氣流不暢,胸口燥悶:“诶诶诶,大哥,不是,魔修大人,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别和我一般見識。”
世人皆知,魔界出了個混血魔頭,無惡不作,天宗掌門現在躺到家裡休養生息沒恢複過去,管戒律的元秋月長老沒了手腳整日以淚洗面。
最可惡的是,小道消息魔頭殺了天宗的清光仙君。
那位可是仙兒一樣的人物,都這麼輕而易沒了命。
他這種小人物哪敢屁話啰嗦。
蕭三沒看過那位傳說中的仙君,但不妨礙他惡心和恐懼眼前的魔頭,前陣子流傳魔頭好男風,他捂進下褲道:“前輩求您放我一條生路,來世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顧景然厭惡皺起了臉:“起來,幫他看看。看不好割了你的腦袋。”
銀發如輝,面色透白,不帶丁點生氣,蝶翼拖長閉合,薄削無血色的小唇像白漿果,眼尾下一顆黑色小痣多情,漣漪泛起。
攝人心魄,像個妖精。
蕭三最厭惡男人,他少年時控制不住生理反應,嘔吐在一個撫摸他腦殼的長輩身上,他捂住嘴怕一會兒吐了。
這人漂亮的過分,手摸上去,似上好涼玉,叫他沒别的惡心不适感。
“怪哉,怪哉,這人竟然還能活着,不過活不久了,靈根毀廢,丹田裡還有一股陰邪之氣,看樣子玩意折磨他很久了,邪氣入體必然生不如死,不如死了,不知道那個下作玩意搞的。”
顧景然道:“靈根毀廢?”
“怎麼可能,你是不是诓騙于我,他修為高深,不,不可能廢了靈根!!”
姜恒自然,平日端着高高在上清貴如蓮,好像這世間一切污濁都入不了眼。
橫穿心口枷鎖突兀扣緊顧景然心扉,一根一根穿心燒肺般的疼痛。顧景然喘上一口氣,心裡難受,似有無數的爪子在心裡撓啊抓啊!
“你敢騙我?”
他冷着臉掐住了蕭三的喉嚨管,緻命的傷口無法愈合,顧景然心口窟窿越來越大,他恨不得一劍把眼前的屋舍和人全砍了。
蕭三掐得喘不上氣,窒息感加重,兩個眼睛睜得如死魚般。
顧景然松手。
蕭三倒在地上,害怕道:“我我我……不知道,隻看他身子,魔氣入體,依附丹田,内憂外患必然時日無多,而他這情況逢陽必覺皮膚如火灼之痛,切膚之痛能活到現在是個奇迹啊,定力一般之人早忍受不了,準備來說生不如死啊。”
好狠啊。
這情況,死了都比活着痛快吧。
多大仇多大怨啊?
果然千萬不能得罪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