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沉迷進代碼的修改與優化,都忘記了聞聞周沨鸢的味道,周沨鸢看到他如此努力認真也是很欣慰,這學習勁頭,或許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獨當一面了。
王星洄修着修着發現,在插件的代碼基礎上修修補補,會讓整個系統更臃腫,而且不知道會不會和前人寫下的代碼産生什麼莫名其妙的沖突,又要花時間測試、修改,況且太臃腫的代碼在他眼裡看着是越來越不爽。他萌生出一個念頭:直接重新寫一份新的插件。
萌生想法,說幹就幹。他已經看完了光錐系統針對個性化廣告推出機制的運行代碼,寫起一個完整的插件自然輕松得多。之後安裝在系統内測試,意外發現插件運行得還可以,攔截效果非常好,但是把一些正常的彈出确認界面也給攔截了,有些卻不會,他花了好些功夫再排查确認,尋找原因,修改了代碼,再上光錐做測試,不知道為什麼,又出了其他奇奇怪怪的毛病,不得不也打了好些補丁,這次才大體沒出現什麼問題。
除了人工測試,卷釘還交給了他一個“超級智能自動黑白盒測試機”運行程序:“寫完代碼就丢進去跑一跑,它會自動測試各種奇奇奇怪的情況生成測試報告,有問題根據報告反饋的問題改。”
裝了插件的光錐系統導入測試機,王星洄舒了口氣,跑完整個系統要耗費不短的時間,正好周沨鸢也不忙了,他抱着周沨鸢貼貼,很開心地說:“我寫完啦!”
“哦?寫得怎麼樣?”
“還在做最後的測試,如果有問題還需要再修改。”
“學得很快嘛。”
“那是當然。”
王星洄聞了聞周沨鸢,感覺今天他身上的氣味有點不一樣,好像摻雜了别的氣味,認真分辨了半天,是堅果一樣的甜甜的氣味,萦繞着些許幹燥的木頭味。周沨鸢被他聞得有點心虛起來:“怎麼了?”
王星洄認真地說:“我在你身上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到現在周沨鸢也搞不明白失去腺體的王星洄究竟是怎麼聞到他的氣味的,他含糊其辭地否認:“你聞的是不是我辦公室的香薰氣味?”
“絕對不是。”王星洄很笃定,“不一樣,你混入了别人的信息素氣味。像核桃一樣的味道。”
他歪了歪頭,眼睛亮晶晶的:“有人在追求你嗎?”
周沨鸢感覺自己像是被查崗,不自然地說:“也許算是吧……”
雖然周沨鸢信息素氣味特殊,但作為一個體質健康的alpha,還是有不少beta想靠近他,試圖勾起他的興趣。
今天下班的時候因為部門臨時召開緊急會議,晚了一段時間下班,收拾東西做總結報告時,有人來向他請教,放出的信息素氣味周沨鸢聞着差不多和王星洄描述的一緻。
“原來還是有人喜歡大風筝的啊!”王星洄笑得很開心,也有點疑惑:“你為什麼不接受呢?是都不喜歡他們嗎?”
周沨鸢尴尬地笑了笑:“喜歡這種感情,如果信息素不匹配,那就包含有很多其他因素了,比如相貌啊,金錢啊,呃……啊,我覺得我還是一個人過比較自在一點。”
“可是你家裡有我。”
周沨鸢撓了撓頭:“你不一樣。”
看周沨鸢的表情,欲說不可說,王星洄感覺這背後一定有什麼故事在。不知道卷釘知不知道一點蛛絲馬迹?
正好,測試機的測試跑完了,出來的報告表示大體上沒問題,隻在極少數情況會出現錯誤崩潰、可能與其他浏覽插件産生沖突或不兼容、光錐系統無法讀取或識别成病毒的問題。王星洄再改了改,第二次跑測試出來的報告幾乎完美,他才提交給卷釘,順便問:“大風筝也有人追求,為什麼不和人在一起呢?”
卷釘那邊很快接收了文件包,調侃:“喲,小星洄這是在吃誰的醋嗎?”
“才沒有。”
“哈哈,說這些也沒用啦,我不是大風筝肚子裡的蛔蟲,他也沒寫日記的習慣,還真不知道他為什麼一直單身,說不定他同事了解的都比我多。要不,我把一些僵屍網絡的資源分給你,你試試找找他的同事對他的看法?”
王星洄猶豫了下,通過僵屍網絡搜集周沨鸢同事對他本人的看法,顯然要去翻那些更私密的聊天記錄了,一般而言這是違法的舉動。但是——
都是要做黑客的人了,給光錐系統植入後門的插件也做了,還怕這點舉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