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色微微灰暗,安冥淵放下書冊,桌上大半全部已經看完,沒剩幾本。
這些書他都不喜歡,他還是想看墨軒家藏書閣裡的那些。
先前看了澤沐然挑的,便覺得最早看的都是糟糠十分荒謬,而看了墨軒家的,便覺得澤沐然挑選的那些,又都變成陳芝麻爛谷子,迂腐無趣。
他問赤夏玄若何時啟程,赤夏玄若則說還需要等回信,看看有沒有更好更快的飛龍。
安冥淵伸手摸向腰間的錢袋,卻沒有摸到,他突然起身神色凝重。
赤夏玄若也問他怎麼了,安冥淵道:
“不見了!”
赤夏玄若見他捂着腰封處,立刻恍然,是那些金玉碎片。
赤夏玄若無法理解他為什麼那麼緊張那東西,明明新的一模一樣的配飾也換了,之前的碎片難不成還要帶一輩子嗎?
但眼見他翻窗便要出去,也是立刻拉住他:
“大人!你要去哪!”
安冥淵冷冷道:
“去找!”
赤夏玄若立刻将他攔下,說他不能随意在城中奔走,他壓制不住氣息,全城的修士全都特别戒備他們,會招來麻煩。
安冥淵之所以能輕松進入大城,是因赤夏家的人脈給他僞造了身份,通關文書那些,所以他能入城。
赤夏玄若表明他們應該現在房間内找找,看看是不是落在那裡,如果沒有他在陪着他出去找。
結果安冥淵說他知道在那,赤夏玄若問他在那,安冥淵道:
“城外。”
赤夏玄若本懷疑是那日撞上安冥淵的那個女子,但細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以安冥淵的修為,讓人摸去錢袋,真的可能嗎?
而若說那人是修士,看着也不像,摔的那一下也與尋常富貴人家的女子一樣,還磕破了手,抱歉時聲音裡還帶着一絲哭腔與委屈。
可城外,他們入城後根本沒出去過,難道是安冥淵自己出過城?
可這好像又不太可能,暫且不說是否認路尋的回來,就以他那麼在乎那些碎片的模樣,不可能将其落下才對。
不管怎麼說,赤夏玄若不可能放着安冥淵一人亂跑,立刻道:
“我跟你去!”
安冥淵根本不認識路,但卻似乎有一個很明确的目标,赤夏玄若帶着他走,說那邊是城牆,要從城門走,在往那邊去。
到了城門口,安冥淵便直接跑了,赤夏玄若很急,但還是要與守衛溝通,交代他們一會還要回來。
如果城門關閉他們會翻牆,先給他們看一遍文牒等,回來還會給他們在看确認,如果不行他們會下去,不要因此與他們動手便好。
入了夜,哪怕不是宵禁,城門也是要關的,這時候誰想翻牆城,都會被守城的修士圍攻。
而白日則是要寬松一些,至少沒那麼多修士守着,但想要翻牆還有巡邏守衛,白日裡就算不是修行之人也能看得清,注意的到。
赤夏玄若很擔心他攔不住安冥淵翻牆,加上安冥淵那種給人很不妙的感覺,他很怕這些人二話不說直接對他們動手。
赤夏玄若給了他們不少買酒錢,叮囑他們這事一定和上面的修士說一聲,他們家大人修為高強,我行我素,很容易惹得誤會,大打出手死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