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反,赤夏玄若提問還要不要買人,安冥淵一心隻想快點回去,因此便拒絕了。
大約還有三四天便快到的時候,赤夏玄若問了一些問題,他問安冥淵是怎麼看待他們的,為何那日咬了梳離柔喝她的血。
安冥淵覺得他們反複無常不可理喻,又說,梳離柔是自己提出的,不知為何又反悔。
總結下來,那日所發生的事,安冥淵根本理解不了他們是在做什麼。
例如為什麼要攻擊他,梳離柔為什麼反悔,他為什麼不能殺那些人。
以及他們搶他錢袋到底是做什麼,為什麼又還回來。
他覺得梳離柔說的吃掉,就是意面意思的将血肉都奉獻給他,而他因此想吃,所以才吃。
換句話講,可能在安冥淵眼裡,人自願奉獻血肉給他,被他吃掉,是一種榮幸。
即便有的人自願奉獻血肉,安冥淵若是覺得不配,也是不會碰的,就和他抓來的那些野獸一樣。
而澤沐然的地位,在安冥淵的心中相當重要,這一點無疑是難以被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所撼動的。
安冥淵根本不分善惡好壞,是否喜歡濫殺,喜歡是什麼,通過這種事也看不出來。
怪不得澤沐然敢讓他就這樣與赤夏玄若同行,真正重要的事,他們根本探查不出來。
安冥淵對澤沐然有這很深的情誼,興許是兄長對弟弟的,但也興許是别的,光憑他固執的死抓着發帶不放這一點,便很奇怪。
梳離柔說,他的的确确中了血還香,但卻是想把她當食物吃了,那裡一點反應都沒有,或者說她掙紮時也踢了,但沒踢到。
梳離柔說這東西不是毒藥,靠修為化解不了,反而越是運作修為越是加劇效用揮發。
他沒反應,隻能說他沒有情欲,他可能身為妖,一次發情都沒有經曆過。
而沒踢到,大緻種族的範圍便也縮小,隻是不能以絕對來看,興許是根本不用所以化形收斂,藏起來了。
但令人頭疼的不是這些,而是兩位長老,那日到底為何沒有出手,是否中了什麼招數。
結果他們一緻認為,安冥淵絕不是單純的妖那麼簡單,但要讓他們說是什麼,又說不出來。
他們說能與之交手一戰之人,隻有老四以上的四位大長老和族長,他們根本連動彈都做不到,隻是遠遠窺探,便已經渾身麻痹了。
經曆此事,參與此行的兩位長老,以及衆多執手,大半都提出了閉關修煉。
而兩位長老甚至提出由前四位長老幫他們訓練,希望至少在下次見到安冥淵之前,能有應戰之力。
常事閣,内外閣主與副閣主争論不休,但最終還是總結了所有收集來的大小信息,得的出了一個更有可能的結論。
他們真的極有可能居住在北境深山,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以怎樣的方式居住在那裡。
安冥淵的實力要比澤沐然還強,但估計澤沐然差也差不到那裡去。
而妖族更崇尚實力,所以離開族群,興許都是他們自願的。以他們的實力放在妖族,應當都是有資格稱帝的。
可誰也不能保證真的隻有他們兩個,一個澤沐然橫空出世,幾年後便出了一個安冥淵,誰知道他們還有沒有什麼親族,暗地裡謀劃什麼。
要是一下子在蹦出三四個甚至一群與他們兩個實力差不多的妖族,又都是像安冥淵這樣以澤沐然唯命是從,那他們都處境便淪落為案闆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赤夏家當即做了兩個決定,那就是篩選族中天資過人的長老家主後輩大力培養,其中包含所有分家,他們将把這些人破例帶入本家修煉。
同時他們必須要與澤沐然建交,拖延時間提高實力,摸清他的意圖,他們要請澤沐然做客開宴。
因此赤夏家族長決定裝作本家大長老,親自去請,以此來試探澤沐然到底對他們赤夏家了解多少,他到底是通過某種方式得知一星半點,還是對他們真的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