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伸手,自得劍出鞘而至飛入淩霜的手中,澤沐然提議道:
“你不要用全力,随意刺我一劍便可。”
淩霜點點頭,輕輕出劍割了澤沐然的小臂,隻擦出來一道傷痕,轉眼便愈合的了無蹤迹,澤沐然嘴角抽搐:
“我讓你照着我身上刺,你擱這玩呢?”
淩霜這才提劍狠狠刺出,一劍通入澤沐然的腹部。
感覺手感很怪,好像刺入一堆死肉之間,可卻和他想象中不同,沒有多少内髒的柔軟,似乎更加結實,但還是很輕松的就一劍穿透了。
澤沐然又道:
“别停,往下砍,骨骼雖然會硬一些,但完全劈的開。”
淩霜點點頭,猛然發力,一劍掃出,澤沐然愈合的極快,劍身橫穿軀殼劈碎脊椎,當劍身掃出之時,已經全部長好了。
澤沐然又道:
“記住這個手感,現在在刺我一次,并橫斬,别把劍弄壞了。”
淩霜點點頭,出手便是幹脆利落的一劍直刺澤沐然腰腹,随後用力向下揮劍橫斬,但卻突然擊上某種十分堅硬的東西,淩霜順勢而下劍身一偏,便擦着那硬物劃下去。
傷口一如既往的一瞬間消失,淩霜知道,那硬物是澤沐然脊柱,澤沐然拍拍手,道:
“剛剛的硬物是骨骼,現在是筋脈與肉,你再刺砍一次。”
淩霜出手一劍刺出,但這一次與先前兩次都不一樣,如一劍刺入泥沼。他想要橫掃,但卻驚厥發現那阻力極大,根本劈砍不下。
如果說第一次出劍的手感是砍殺肉身,那麼第二次就是擊在硬器上。而第三次刺也刺不破,橫掃的阻力更大,甚至有一種被無數密密麻麻極具韌性的藤蔓絞住的感覺。
淩霜發力試了試,發覺隻能抽劍才能從其中拔出。
澤沐然拍拍腰腹,做了個一的手勢,示意淩霜在刺一次。
淩霜猛然出劍,劍鋒凜冽呼嘯而至,但卻隻發出當啷一聲。
劍身震顫嗡名作響,好似擊在金屬上一般,劍尖直直抵在澤沐然腹肌正中,根本刺不下去一絲一毫。
澤沐然撥開劍身笑笑:
“你現在知道我到底有多寵着你了吧。”
淩霜微微發怔,他大概明白了澤沐然是如何做到的,可是:
“你為什麼不流血。”
澤沐然伸手去撩他自己融在潭水中的銀絲,用指尖勾了勾:
“因為有毒。我的一滴血,足矣殺滅十幾個像問昭那樣的王朝,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天災。要不是我足夠小心,五年前你刺我的那一次,這片土地就因降災死絕了。”
淩霜半信半疑,反應平淡,澤沐然倒是不在乎,畢竟淩霜信與不信都一樣。
淩霜不清楚一個王朝到底有多大的那種概念,就算真的信了,也想象不出來。
淩霜根本想象不到一滴血能引發的災難甚至可以轟動整個世界,而他隻是取了一個折中的說法,想要達成那些條件并不容易。
澤沐然擡臂伸手點了點淩霜的心口:
“你也要注意,你的血中有寒毒,隻是現在不成氣候罷了。”
淩霜記得,澤沐然早先與他說過,他修煉的寒與悠然的火相克。
他的修為還比悠然高,一但悠然接觸到他的寒毒,輕則修為跌落,重則走火入魔暴斃而亡。
淩霜也詢問過冷火是否能幫他人化掉或剔除毒性,他記得最清楚的那句話,便是澤沐然冷冷望着他,譏笑道:
“你的冷火雖然沾了一個火字,但别忘了還有一個字在前面,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