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撒了手,淺戈晃晃悠悠的下了床,穿了草鞋:
“今個是請教廚藝還是怎麼着?您老三更半夜大駕光臨,又是被情所傷?”
澤沐然踢了一腳淺戈的屁股:
“我馬上又要走了,來跟你彙報彙報情況,你上次不是問我淩霜過的怎樣?想聽?想聽就趕緊去給我滾去炒下酒菜,酒還喝我的。”
淺戈捂着屁股诶呀一聲,又叫了一聲好嘞嗯,便屁颠屁颠的出了院門跑去拔菜了。
淺戈稀裡糊塗大半夜炒了好幾盤菜,澤沐然坐在院裡石桌旁吃丹若。他用小刀在三分之二處劃了一圈,掀了蓋子,又在旁順着紋理切了幾刀,在掰開,并不會傷極果肉。
淺戈炒了菜端上桌,擡頭一看,頓時捂住眼睛,但卻還是心口不一的岔開一道指縫偷偷的看:
“澤兄,收了你的神威吧,你這樣我心髒受不住啊。”
澤沐然啧了一聲,别過頭去:
“你怎麼還沒适應,有那麼誇張嗎?”
淺戈搬了石凳坐下,布了碗筷酒具也道:
“你知道我這人抵抗力差,你最近保養的太好,一出現就跟那披星戴月似的,這月亮一照,你就很那仙境裡的美人下凡似的,魂都叫你勾走了。”
澤沐然冷笑道:
“我看你心裡想說,我是山裡跑出來妖怪還差不多。”
淺戈笑道:
“都一樣,還不都是勾人魂魄吸人精氣,諾,你看着熱氣騰騰的精氣,這不都在漂。”
說着淺戈煽了煽,一陣冒着熱氣的香風撲鼻而來,澤沐然也道:
“你少哄我,不過現如今小白毛幾乎與我樣貌别無二緻,若不是他學了遮掩法術,修為又漲了不少,光靠一張臉,便能迷死一衆弟子。”
淺戈夾了口菜:
“知道知道,他打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和你一樣。”
澤沐然笑笑,夾了一口菜嘗了嘗:
“修為已經堪比後山長老門下大弟子,若不看殺不殺招,拼不拼命那些,墨軒家弟子中已經少有人能敵。”
淺戈歎了一聲:
“近來你們二人相處如何?”
澤沐然冷哼一聲,托腮靠在石桌上,沒個好氣:
“我看他是改不了那優柔寡斷的性子,我待他也算不得好,隻是按你說的那樣收了收脾氣,他便又亂了心,狠不下來了。”
淺戈尬笑,澤沐然取了酒來,淺戈斟了兩杯也道:
“小白毛他,還小,你是他兄長,肩膀借他靠靠又有什麼不好。”
澤沐然舉杯,淺戈也舉杯,二杯相碰發出清脆的啪嗒聲,澤沐然輕輕抿了一口,酒香四溢: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便勉為其難的在寵着他一點,不過若是寵壞了,我拿你是問。”
淺戈頓時哈哈笑着一口飲盡那杯酒道:
“好好好,寵壞了都怪我,到時候我撅屁股讓你抽。”
澤沐然噗嗤一笑,也是一口飲了:
“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