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将那些損壞的鱗片锉下來的粉末進行錘煉,很多工匠也無法做到真正的溶解鱗片粉末融入材料,對其修複,打造外殼。
更何況,其中銀碩的數量遠超上萬枚,有這麼多原材料,哪怕是亂試,也會弄出許多複雜難搞的不穩定因素。
至于其他的法器那些,也并不重要。一但納戒敲碎,除了銀碩,和一部被煉化為儲物法器的骨頭青銅飾品被煉化的衣裳,以及拾陽劍會掉落,其他的靈石黃金還有剩餘的高山兀鹫以及龍的素材,特殊精金那些并不會掉落。
他隻知道自己還有上萬枚的銀碩,但是到底還剩多少,并未細數。
若是他的儲物法器真的被人敲碎,銀碩散落一地,那他也隻能像不滅王朝那般掀了這整片境域,将其所有的人熔煉,避免半神的秘密洩露,引來天下群逐。
儲物法器這種東西,分為很多種,例如最常見的就是通用式,和單向收納式,以及唯一式。
通用式是所有人都能用,可以裝取,隻要有靈力足夠開所謂的類似于“門,入口”概念的法術就可以用。
而單向,則是指,其他人可以往裡塞,但是不能往外拿,隻有納戒的主人可以自由收取,唯一式,則是隻能由納戒的主人進行收取使用。
而澤沐然所打造的納戒,主要分為後兩種,隻有用來當垃圾桶用的的青銅納戒是通用的樣式,裡面隻是一些生活所用的東西,例如淨手沐浴的水以及用具。
而裝在銀碩,拾陽劍的儲物法器,是可塞不可取的類型,唯一式的納戒他都拿來裝單獨的食物,以及特質的藥物了。
可他的納戒是一環套一環的,也就是說,那些納戒裡面還有儲物法器,這就導緻他目前所有丢失的飾品,全都是唯一式,如果落到外人手中,便隻能一個個敲碎。
澤沐然咬牙,也不知道這一晚上這幫偷他東西的人到底跑了沒有。
澤沐然有一種沖動,他覺得自己幹脆就應該把心魔放出去,然後叫他們四海八荒到處追殺,隻要有類似銀碩的材質出現,他就讓心魔直接滅了其一片境域,甯可錯殺也不能放過,避免還有漏網之魚。
澤沐然聽着院外吵吵嚷嚷的聲音,煩的要死。這世界之大可用無量來形容,就算他把所有的心魔全都放出去,恐怕那些人總歸還是能找到個地方躲藏。
更何況就算以心魔大開殺戒,也不代表他不會受其牽連,澤沐然一想到有這麼大一個威脅極有可能被鏡白赤夏青蒼,又或是别的鼎盛世家,甚至是妖族掌握,澤沐然就恨不得幹脆毀滅全世界,翻新重塑新時代。
他就應該好好設計,例如納戒一但破碎就炸平一座王朝,又或是銀碩距離他太遠就會自毀。
院外聽聲音,端木家的長老到了不少,還有不少修士是後加入進來的一聽所言,也跟着湊熱鬧,甚至還有不少人跟着起哄要闖入院内。
澤沐然眸光冰冷,他再三确認那些随身飾品至少在這整個院子裡都沒有一件,甚至包括他為安冥淵相互定位的法器,這才掃向床榻之上的三人,冷冷道:
“我的東西呢?”
其中一人一臉慌亂,随即像是緩過了神,當即大叫道:
“什麼東西?你這登徒子!禽獸!你不要臉!”
澤沐然掐了掐眉心,那人兩側的小娘子嬌滴滴的哭成一片,輕聲啜泣說毀了清白什麼的。
澤沐然想着如何大發雷霆能更像妖一些,便想着安冥淵的那種斑紋,拟了金色道韻在面頰眼角與眉心處。
他才想發作威脅她們把東西交出來,或者将人供出來,否則便要不客氣,便聽門外傳來咚咚咚三響敲門聲。
門外是墨軒逍遙的聲音,門并未鎖,他其實隻要推門就可入内,但可能是聽到了那些女子啜泣大罵的聲音,又或是看見有人影立在與門不算遠的地方,因此才敲門道:
“澤沐然,你可在裡面?”
澤沐然聞言也是上前一步,那些女子見他伸手去按門,以為他想要設置陣法不讓他人進來,因此也是立刻有人沖下地撿起衣裳簡單披上,對着門口啜泣呼救:
“救命!大人救救我們!這妖物将我們擄來此,強迫我們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