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在謝老祖,重歸原位,宴席歌舞升平,樂聲也起,盡顯奢華。
蓮鹽目光掃過清竹思木,露出一抹詭笑。
她早知老祖要賜酒,青竹蓮酒是他們清竹家特配的一種,隻有家主與其子和地位較高之人住所才會有蓮植。
在他們這裡,這種蓮酒所代表的象征,是不一樣的,也不會随意賞賜,多用來待客。
如此,自然是最好動些手腳,老祖賜酒,這等場合,淩霜就算發覺,也不能在衆人眼皮子底下駁了老祖面子,
這一碗混了一悅春綻的藥酒,他淩霜不喝,也得喝。
衆人寒暄奉承,淩霜隻是端坐席中用膳,時不時動動碗筷,好似并未有所察覺。
早先,清竹思木便提醒過他要小心蓮鹽,因此他幹脆自禁區修煉不出,避免惹出麻煩。
但此離别宴,他到底還是要露面,雖多方注意,卻想不到這異樣是下在老祖賞賜酒中。
隻是聞起來,并不是什麼要命,也算不上什麼毒藥,更像是某些補藥,就算他直接喝了,也是無妨。
烈酒穿喉,溫熱下肚,揚起些許暖意,這感覺,其實還不錯。
清竹思木見蓮鹽沖着他鬼笑,便知她又耍了什麼陰招,還得逞了,也是擔憂。隻是看向淩霜,發覺人又無事,專心用膳,也是放下心來。
悠然離席較早,衆弟子也是第一次見有人能困到在這般喧鬧的環境下昏昏欲睡的。
悠然向來早睡早起,不喜熬夜,有時白日也要午睡,總像個沒長大的小孩。
逍遙作為主客不好離席,因此老祖見她困的直點頭,也叫了小輩女眷送她回房好好歇息。
悠然睡眼朦胧謝過老祖,她去拉淩霜,清竹蓮鹽卻半路殺出:
“既然少家主離席,便留這位小公子下來與我們深入交流交流。”
說到這她又轉向淩霜:
“聽聞公子修煉異于常人,天資卓絕令人驚歎,不知有什麼訣竅……”
悠然睡眼朦胧,她不過是喝了幾杯,便困的不行,也是揉着眼睛自顧自道:
“那我先回去歇息,你要記得叫我。”
淩霜微微颔首,略過蓮鹽,應道:
“好。”
悠然離席,淩霜這才對蓮鹽拱手道:
“并無什麼訣竅,多謝蓮鹽仙子擡愛。”
蓮鹽面色微僵,因無人告知淩霜她是何人,但淩霜卻僅憑聲音辨出她的身份,莫名令人心焦氣躁。
淩霜修為不濟,可離得近了,卻莫名有種強烈的壓迫感,蓮鹽多次感到不悅,她好歹是化境修士,實力不俗,怎能怕他一個瞎子,也是惱怒:
“既識得,剛好,我也有話想對你講,不如與我觀花賞月?”
淩霜笑笑,畢恭畢敬:
“我一介瞎子,那裡賞的了美月,蓮鹽仙子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