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沉默,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件事,問與不問沒有意義,問了他們又能如何。
就算對方說對,我們就是把人抓起來了,就是把人封印要澤沐然散盡靈力滋補赤夏家,他又能為澤沐然做些什麼?
淩霜起身,蔫巴巴的:
“還是不了,爹,我去閉關修煉了。”
說罷,淩霜拱手告辭,塵栀倒是沒有立刻随人離開,而是等人走後道:
“諸位可以等等,赤夏家應當很快派人問候,隻要不是來抓我回去,要我的命,澤沐然便定然無事。”
衆人歎息,也是點頭,他們都知道,塵栀是澤沐然罩着的人,如果澤沐然罩不住人了,就是意味着澤沐然完了。
所以,塵栀雖然原本是赤夏家的人,但是他也不希望澤沐然出事,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墨軒逍遙也道:
“我們力薄,幫不上忙,也不懂太多,還望近些日子,前輩多多照看這孩子。”
塵栀拱手:
“自當如此,塵栀告退。”
冰窟淨地,淩霜是在一個月前遷至此新的修煉之所,和舊的不同,很大,還有兩宅,塵栀與淩霜平日也是是分開居住沒有不便。
淩霜搬了東西,破冰,下了寒髓液至寒潭,褪衣下水修煉。
塵栀把人拽出來,道:
“你心中有結,帶着怨氣,此時心性不穩,不應急着修煉。”
淩霜推人,又要下去:
“放開!我不要你管!反正隻要修煉入定,我就不會去想别的事了!”
塵栀沒有松手:
“我陪你,你有什麼擔憂都可以與我講。”
淩霜咬牙,怒瞪着人,情緒也是激動。反正塵栀就是如此,冷血無情的整天一個表情,根本看不到他傷心與否,喜怒哀樂:
“和你講了又如何!都是我修為不夠,我什麼也做不到,束手無策,無能為力!是我太弱了,弱如蝼蟻!”
塵栀無言,突的扛起人,淩霜氣的錘人: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你也欺負我是不是!”
塵栀并未松手,淩霜掙紮不脫,氣的更是嚎啕大哭,硬是被人扛進屋裡,撂在床上。
淩霜頓時卷着被子縮成一團抽噎,塵栀也頹了鞋襪,上床拽了被子。
淩霜紅着眼睛:
“你上來做什麼?我知道我知道沒用,我有自知之明,我不要聽你花言巧語哄騙人,你滾啊,滾出去!”
塵栀道:
“我沒騙你,赤夏家死的是祖地老祖,你不懂那個概念。那是我們這些小輩的的祖爺爺,活到今日有千年,拿命去填陣法的窟窿,你得明白,赤夏家根本束縛不了你兄長。”
淩霜推人:
“你說謊!那陣法不是填上了嗎?那留影你不是都看見了,就算你們赤夏家要困死我兄長,誰能阻攔?”
塵栀不知如何講,淩霜這是關心則亂,完全感情用事,如今說什麼他都不會信的了。
塵栀想想,脫了外衣,順便給淩霜擦了擦臉,淩霜氣着抹眼淚:
“幹什麼,你走開,我看見你們赤夏家的人就讨厭!”
塵栀也幹脆:
“你現在想要什麼?”
淩霜哭:
“修為!我要能幫上我兄長的修為!我現在的修為都追不上我爹,為什麼我修煉這麼慢?為什麼我如今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