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不明所以：

“你笑什麼？”

塵栀微微一愣，自知失态，又收了那一抹淺笑：

“笑你這麼大了哭鼻子，笑你和我撒嬌。”

淩霜氣道：

“我什麼時候和你撒嬌！？”

塵栀回頭，盯着人半晌，道：

“你時長向我撒嬌，像個姑娘。”

淩霜一口咬定：

“我沒有！”

塵栀起身，冷着臉，心中卻是在笑：

“真的有，比如你總是問我為什麼不能讓你赢一次，因些無聊的小事使喚我。或者，練功累了就叫我背你走，幫你換衣服。我不允，不讓，不幫，不背你就生悶氣。”

淩霜并不覺得這些有什麼問題：

“這有什麼，我修煉累的走不動路，都是我兄長背我，幫我更衣洗漱。”

塵栀道：

“我記得你有一次做噩夢，睡不着覺，就跑到我房間裡，坐在我床邊，拽着我袖袍睡了一晚上。”

淩霜咬牙：

“那日悠然在淨地，我爹也在淨地，我身邊隻有你，我就是坐着睡了一覺，那叫什麼撒嬌？”

塵栀又道：

“你記不記得花圃那次，你師妹給你帶了一盒糕點，你咬了一口，發現是甜的，你就喂給我吃。”

淩霜氣道：

“我那是為了趕我師妹！權宜之計。”

塵栀冷着臉道：

“狡辯，攆人的手段千千萬，那日你就是因糕點太甜，又不想浪費丢掉，才給我吃。而且，你平日說是不浪費食物，那一盒糕點之後你可一口沒碰。”

淩霜拍桌：

“我什麼時候浪費了，那一盒還不是都給你吃了！你平日喜愛甜食，我都讓給你，你竟然說我此舉不妥！”

塵栀并不争辯，隻是伸手，對着淩霜展臂：

“還有那次切磋後在長階上，正走着與你師兄閑聊，你突然半路駐足叫我，就這樣伸手，要我抱你回去。”

淩霜握拳，說起這事他就來氣：

“你那日打我有多狠？我耗盡靈力至枯竭都沒恢複傷勢，走至半路便力竭難行寸步，難不成你要我在那麼多師兄弟面前直接倒下去嗎？”

塵栀道：

“你可以叫你旁的師兄師弟抱你，可你偏偏非要喊我的名字。”

淩霜冷哼：

“我不喜他們。”

塵栀道：

“這就怪了，你之前也說我讨人厭。”

淩霜看向窗外，心情莫名其妙又變得差了許多，聲音一如既往冷冷的，但話卻是氣話：

“出去，我讨厭你，以後甜的都不給你吃，也不要你幫忙了，我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