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般講,雲尚卻好像壓根沒打算這麼了事,澤沐然冷汗直冒,不會吧,剛得到人就翻臉?就算他是為了轉移雲尚在淩霜身上的的注意,也沒做好現在就與之翻臉的準備。
澤沐然思索着,沒有動,隻是強忍着痛處,這點痛其實不是不能忍,血蠱而已也不是不能處理,畢竟又不是真正的肉身。
澤沐然思索着,決定還是熬一熬,雲尚比他想象的聰明,如此驅動血蠱隻能在他身上得到三件事的答案。
一,他才恢複的身軀所繼承原本魔修的修為幾何,能對抗到血蠱到什麼程度。
二,他手裡還有沒有保命又或是脫離血蠱的底牌,主動投誠是否有詐。
三,看看他對血蠱所帶來的痛苦有多能忍,在什麼情況下會屈服。
血蠱的作亂在依次疊加,澤沐然目露兇光,他心中已然有了選擇,如果雲尚隻是單純的想搞他而不是考驗試探的話,那他也隻能為自己的心急付出代價,舍棄潭飛絮的身份,在局外操縱局面了。
澤沐然壓了一會,便裝作修為不濟的模樣不在壓制血蠱,反而順勢讓血蠱朝着心髒去走。
雲尚沒有及時收手,反而變本加厲,澤沐然想着最好還是反咬一口,若是太過乖順似乎也很違和,畢竟他好歹也是在這亂世之中摸爬滾打的魔修,怎麼能天真到一點後手都不留突然投誠呢。
澤沐然咬緊牙關,擡頭瞪着人,隐忍着艱難的威脅道:
“雲尚,你最好,不要,太絕,否則,我拉你……”
雲尚哦?了一聲,笑的陰森:
“我是很喜歡你這張臉,但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了嗎?現在你落到我的手裡,有什麼後手,在不拿出來可就沒機會了,我正打算把你丢在這裡好好管教幾日呢。”
澤沐然心裡暗罵,看來他是猜中了,不過……後手這種東西當然是想有便有,為了日後方便,總不能現在就被人壓制住了才是。
澤沐然冷笑:
“血蠱,我是沒辦法,不過,我的後手,可是陽謀。”
雲尚聞言也是冷笑着伸手撥了撥眼前之人眉心被汗水打濕的碎發:
“嘴上叫的好聽,該不會……诶?你幹嘛?”
澤沐然強撐着爬起來,上次他去小倉村用了影狼,平時也總是在影子裡鑽來鑽去,今日不如就用用那個被他從巫師教派手裡搶來壓根沒用過幾次的定影術,抖抖威風。
澤沐然矮下身,雲尚小心髒狂跳,澤沐然卻隻是掠過香肩,按在她身後的影子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
“教主。”
雲尚正得意着,澤沐然便順勢靠着人倒下去,雲尚這才發現不知道為何突然無法動彈辦法,也是心中一驚,急忙狠力催動血蠱。
澤沐然眼前一黑,喉頭一甜,血蠱攻心,吐出一口血來。
但澤沐然确是在笑,反而很是放松的靠在人身上,原來血傀教的血蠱也可以定身,叫人因過度的疼痛而無法動彈:
“教主,殺了我,你就在這被定一輩子吧。”
說罷,澤沐然幹脆垂下頭去,裝作痛昏過去,沒了動靜。
然而從雲尚看不見的影中,有一道祟影溜出洞穴之外,飛遁而去。
澤沐然在千裡之外凝聚成型,也是抻了個懶腰,隻覺得渾身舒爽,邪魅一笑。
不是要把他丢在那管教一下嗎?現在他把雲尚丢在那十天半個月,到時候看看沒了教主的血傀教會不會鬧出什麼幺蛾子。
另一邊,一個時辰後,雲尚渾身不自在,崩潰大叫:
“潭飛絮!你别裝了,快醒醒!”
另一邊,澤沐然本來是打算在外玩上幾日打探消息,可誰料撼天宗長老帶着弟子四處尋山,離得不算近,但要是按照這個速度,一日就到。
澤沐然不得不回頭,他尋的那處洞穴還是很明顯的,這個樣子要是放着雲尚不管,萬一有人發現,那雲教主怕是會死的太冤。
雲尚現在還不能死,澤沐然沒辦法,隻能速速回趕,也不知道這幾日撼天宗發生了什麼,淩霜那邊應該還沒有開始襲擊,居然會開始突然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