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鬼?畢竟末日死了這麼多人,有那麼一兩個不甘心的變成了鬼也是正常的。】
江默:……
【系統你是生怕我完成這個任務,所以打算先吓死我跑路嗎?】
系統幹笑了兩聲道:【人家就是開個玩笑嘛。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你要相信科學。】
江默懶得再理這個不靠譜的系統,吃完東西後原本打算在高速路上找一輛車過夜的,可是腦子裡忽然出現了一個引蛇出洞的主意,當下就不走了。
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跟着他。
他找了一些隻足夠燃燒三個小時的柴火,背靠着柴火堆躺下,直接就開始睡覺。
系統本想說點什麼的,但是轉瞬想到江默之前沒有一次失敗的完成了所有任務的成績,當下決定不發表任何意見,自己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到了深夜時分,柴火堆燃燒殆盡之後,光芒開始越來越弱,寒風也越來越冷冽。
末日到來之後,變化的不僅僅是大部分人變成了喪屍,還有地球的溫度驟降。
似乎失去了四季一般,白天的溫度最高隻有十攝氏度,到了晚上,最低能夠到零下三十攝氏度。
這是一個能夠活生生凍死人的溫度。
在暗中觀察的白望舒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怎麼辦,管還是不管?
江默這個白癡,在這種天氣居然敢在野外毫無防備的睡覺。
不,他幹嘛要管,江默又是人類,他已經是喪屍了,又不會死。
但是轉瞬他又想,江默雖然被喪屍認同是同類,但是他又和一般的喪屍不同。他有人類的思想,有人類的體溫,還和人類一樣需要食物,而不是像喪屍一樣需要吃人的新鮮血肉。
如果他不管江默,就這樣放任他在寒冷的夜晚中的話,他說不定真的會被凍死的!
他焦躁得在原地來回踱步。
而另一邊,江默也被凍醒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僵硬了。
或許白天真的隻是他的錯覺,沒什麼人跟着他。
他像起來,但是卻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沉重,他一時間竟然有些起不來。
坑爹啊,難道喪屍也會生病嗎?
他不會在這種天氣被凍死吧。
江默深吸一口氣,整準備拼盡全力爬起來的時候,視線内忽然出現了一雙腳,在朝着自己走進。
他頓時精神一振,立馬開始裝睡,實則暗中蓄力。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來了!
會是反派嗎?
他感覺那個人走到了自己的身邊,緊接着有一束電筒的光打在了他的臉上,對方似乎是在看他。
就是這個時候!
江默突然睜開眼睛,一把伸手抓住了對方拿着電筒的手腕,一個翻身就将那個人壓在身下控制住。
他聽到對方驚呼了一聲,而後電筒滾落在地上。
江默順手就撿起了電筒,照在對方的臉上,看清楚對方長相的瞬間,他愣了一下。
那是一張陌生而清隽的臉。
壓下心中一絲異樣的心緒,他試探性地開口道:“白望舒?”
白望舒狼狽地躺在地上,發絲淩亂,表情屈辱,因為電筒光的照射,他眼睛不适地咪起,聽到江默叫他之後,他咬牙切齒地開口:
“江、默!你這個混蛋!還不快點從我身上下去!”
江默聽到他這樣的回答,就确定他是反派白望舒無疑了。
頓了頓,他拿開了電筒,起身放開了對方。
白望舒從桎梏中解脫後,頓時避如蛇蠍地後退了五六米。
江默有些奇怪他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大。
殊不知是剛才堪稱親密的接觸讓白望舒想起了這半個月以來夜夜都會做的夢。
在那個奇怪的夢裡,他們在一起抵死纏綿,親密至極。隻是做夢還不覺得如何,此刻那個夢中的主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頓時便覺得看見江默都會讓他感受到羞恥至極。
也是那個夢,讓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在江默死亡之後那麼痛苦,那麼生氣,那麼憎恨趙紛紛。
原來他喜歡上他了。
在那一年日日夜夜的陪伴中,他早就心動而不自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