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指腹擦着唇肉過去,酥癢感傳來,西比爾抑制住舔唇的沖動,認真盯着沈宜安。
她專注的将目光置于西比爾的口腔,指尖在那顆虎牙上摩挲,又輕輕壓下,虎牙的尖尖抵着指腹,并不疼。
“看來不是。”沈宜安咕哝一聲,想收回手,又被西比爾一口咬住手指。
她瞳孔震顫,幾乎要縮成一個點。
手指被潮濕柔軟的腔體包裹,涎水順着嘴角留下,粘膩答答順着相觸的手指留下,沾染上整張手。
沈宜安碰到了更加柔軟的東西,那東西輕輕舔了舔她的指腹,粗粝的舌苔從指尖滑到指節……
沈宜安恍惚一下,有一種被大貓舔完全身的戰栗感。
不可預料的,後頸再次熱了起來。
她慌忙抽出手指,幾乎是下意識拿起紙巾從裡到外将自己的手擦拭幹淨,又抽出一張細細擦幹淨西比爾的嘴角。
才又順手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半杯水拿了過來,喂到西比爾嘴邊,“喝一口漱漱嘴。”
西比爾疑惑不解,她就着沈宜安的手低頭喝一口,然後咽了下去。
她咽了下去!
沈宜安:“……不可以喝下去,很髒。”
“不可以嗎?”西比爾歪頭,問她:“哪裡髒了?”
分明是甜的呀,連手指都是。
沈宜安無奈扶額,直到現在,她的耳根還泛着紅,“手指上……有很多細菌……總之,就是不幹淨。”
吞吞吐吐的解釋了一句,卻被西比爾天真又無辜的表情打敗了。
她說:“不髒啊,你是甜的。”
說完,她又喝了一口水,順便還悄咪咪舔了舔杯口。
沈宜安:……
好吧,掰扯這件事沒有任何意義,無論怎麼敲鑼打鼓都叫不醒沉睡的人,那就下一件吧。
“誰教你的?”沈宜安表情都嚴厲起來,像是教訓自家頑劣的孩子。
她将杯子放回桌上,用了些力道,以至于杯中的水震蕩起來,些許濺到桌面上。
西比爾并沒有被威懾到,她搖頭晃腦的湊到沈宜安懷裡,仰視着她,眼底的茫然不似作僞。
“沈宜安,你在說什麼啊?”
沈宜安不太好意思說誰教你咬我手的,她輕輕推開西比爾,含糊其詞道:“你不能咬我的手指,更不能……拿舌頭碰我……知道嗎?”
方才聚起的威嚴散沙般細碎泯滅,沈宜安臉頰浮粉,為了不說舔字她特意将轉換一下,沒想到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尴尬。
她側過臉,已經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面對西比爾了。
“可是很癢啊,忍了好長時間,真的忍不住了才這樣的。”西比爾一臉無辜,“你不喜歡的話那我下次努力一下,不會再這樣了,好不好啊?”
沈宜安說不出個不好,她餘光瞥見仰面的少女,那雙深藍色的眼睛裡閃着璀璨的光,卻盛着一個她,獨獨隻有她。
她歎息一聲,放低了聲音:“不用忍了,不會有下次了。”
究其根本,還是沈宜安的錯,倘若她心裡不冒出那個吸血鬼的念頭的話,恐怕一切也不會發生。
沈宜安目光倦怠,她後仰靠在沙發上,手指推搡着西比爾毛茸茸的腦袋,輕輕說:“我累了,西比爾,能幫我拿支抑制劑嗎?”
心緒起伏落差太大,很容易心情猶豫。
其實該吃藥的,隻是此時沈宜安後頸上的熱意未消,她探上額頭,指尖染上滾燙,因為西比爾那出格的舉動,西比爾再次有了發情的預兆。
B級的omega真的是……連身體的生理反應都控制不了。
“你的抑制劑在哪?”西比爾起身,腳尖朝着櫃子的方向挪去,又轉身去問沈宜安。
沈宜安偏頭,眸光落到西比爾仍有些透明的腿上,心裡計算着她徹底凝成人形還需要的時間。
“櫃子的第二層,随便拿一支就好。”
西比爾很快就拿了回來,沈宜安接過,熟練拆開看也不看一針紮在了自己後頸上。
“會疼嗎?”西比爾看着液體被推入omega的身體裡,針管拔出,血珠立刻從那點刺破的肌膚上凝了出來。
白雪纖長的脖頸上凝成一顆清透紅潤的血珠,西比爾一下子就滞住了。
她迫切想上前;
想将沈宜安反壓在沙發上;
想咬開她的脖頸将血珠輕輕含進唇齒間,細細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