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樾作何感想,無人知曉。
大家隻知道,一局過後她的操作靈活不少,不再墊底了,甚至吓人地用輔助拿了個人頭。
她是在那麼短的時間内摸清了玩法,掌握走位技巧了嗎?
星橋都不敢針對她了。
第二局險勝,星橋還能給别人畫大花臉。
到了第三局,大家才真正意識到萌新的可怕。
為了趣味性,兩隊人馬輪着玩不同位置,等到星橋中單,對面喪心病狂教林青樾玩射手。
林青樾确實是值得培養的黑馬。
前面練習幾局,理解射手的套路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不知道為了炫技,還是報複,剛開始她就有意識地針對星橋。
星橋本來就算不上特别厲害,平時少玩中單,不熟技能,輕而易舉被制裁了。
又遭暗殺,她瞪着林青樾罵:“太記仇了吧,好變态。”
敵人狂喜。
陳平安激動得不行:“阿樾真是天選射手哈哈哈。”
雙方經過一番鏖戰,一開始得意洋洋的人反複去世,淪為泉水囚。
因為被針對,星橋出手的機會都沒有,戰敗是意料之中。
逆風翻盤的林青樾揚了揚眉,學着星橋拿出今天用的口紅。
看着林青樾噙着即将使壞的笑,有一瞬間,星橋覺得在遊戲裡被針對好像也沒那麼慘。
反而很期待。
期待林青樾的靠近,好奇林青樾會在她身上畫點什麼。
林青樾單膝點地蹲在她跟前,以俯視星橋的角度,把她的話奉還:“這麼好看,我就不畫臉上了。”
人家還沒做什麼,星橋就被近在咫尺的臉俘獲,對她臣服。
眼看自己右腳被纖長的手擡起,心跳頓時錯了節拍,兔毛保暖襪被一根手指勾下時,她的大腦直接宕機。
指腹溫熱的觸感烙印在她的腳踝上,燙得她瑟縮了一下。
這個動作不僅燙皮膚,更燙眼睛。
口紅絲滑在光潔的小腿寫字,那酥麻感,星橋一個筆畫都受不了。
可林青樾要寫的是名字中筆畫最多的‘樾’字。
除了皮膚的觸感,嗅覺也被侵略。
林青樾身上冷萃白茶幽幽襲來,另外夾頰着一層木質香,是從捏她腳的左手戴的沉香手串散發的。
這味道隻有靠近她的人能聞到。
這是單純的報複嗎?
星橋緊抿着唇,強忍癢意與羞赧。
奈何慣來怕癢,幾次‘落筆’不自覺往回抽。
然後換來林青樾平靜而嚴肅的命令:“不許動。”
星橋:“……”
這一聲自帶氣場的命令,擊中了星橋某個點,炸得她浮想翩翩。
一個字寫完,她整個人都不自然了,呼吸不暢,臉頰绯紅。
暧昧火花迸得到處都是。
阮淩看戲不嫌事兒大,錄着視頻嚷嚷:“媽耶,巨大的世界變成她倆的床了。”
陳平安也在記錄活久見的一刻:“認識二十多年,頭一次見林木頭撩人。”
對此她表示:“橋橋,瑞思拜!”
其她人跟着一塊兒起哄。
簽完名林青樾溫吞收起口紅,起身前深深确認了眼星橋的模樣,滿意地坐回去。
這女人根本沒有看上去那麼正經!
星橋拿回自己腿,撈起襪子擋住那個字。
她的反應被全方位拍下來了。
遊戲暫停,愛鬧的損友先把林青樾拉進群,接着一個勁倒照片和視頻。
一個接一個提醒音弄得星橋更臊,臉頰鼓鼓嗔怪道:“還玩不玩了。”
玩當然沒玩夠,好戲剛開唱,發完照片,很快開了新的一局。
見識到林青樾驚人的學習能力,一開始落了風的隊友後來很神氣,使了不少陰險套路。
玩到最後十個人有九個大花臉,笑到臉僵肚疼。
明天要早起收拾露營所需的物資,還要買食材,租自駕的車。
她們沒敢鬧得太晚,十點半散場。
阮淩家兩間房,即便睡沙發十個人也相當擠。
老實人殷可佳,跟林青樾一起擇菜的時候商量過這個問題,在附近酒店定了房間。
大床雙床都有,可以五個人過去。
臨走她們才開始考慮誰去。
星橋本來一心要跟阮淩黏在一起,想像高中時候老擠一張床睡前聊天。
看到林青樾要去住酒店,心思動搖了。
倒不是猴急到馬上要跟人一個房間的意思……是她莫名其妙生出嫉妒心,嫉妒即将跟林青樾共處一室的人。
“我不習慣太多人一起睡。”星橋說。
秋昕就認識她一個人,見她要走,也立刻跟話。
四個單身的住酒店合乎情理。
就看小情侶們選擇擠一擠,還是分開舒坦些。
沒想到‘簡單’cp,單茵珆選擇了後者,“我也去吧,能睡好點。”
她淡淡然笑着提出,她的女朋友簡妍沒有異議,隻嗯了聲。
這兩位又是陳平安的朋友。
陳平安打趣道:“果然老夫老妻了,哪像那些小年輕,寸步不離。”
被拖長音cue到的那對情侶當衆親了一口,揚言:“你别管。”
在異口同聲的嫌棄中,五個人穿好外衣,拿行李去酒店。
辦了入住,又迎來房間分配的問題。
之前大家群聊無障礙,可第一天面基,半生不熟的,到底隔着層淺淺的尴尬。
酒店大堂,五個人你看我,我看你。
殷可佳是i人,一晚上她就跟靜默謙遜的林青樾相處得比較舒服。
她看着從一開始就提議住酒店的林青樾。
成年人之間最重要識時務,讀空氣。
星橋雖然嫉妒,卻不會無腦地沖。
今天晚上她們就是玩得尺度大了那麼一點點,人家林青樾說不定沒别的意思。
星橋做不到厚臉皮立刻貼上去。
秋昕及時打破僵局:“橋橋,今天也做好搭檔吧!”
她是混血兒,在國外長大,很熱情,上來就搭星橋的肩。
星橋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