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盡管觸碰秦茗時的感覺已經讓向冕之有了心理準備，但親耳聽到秦茗否認時，她還是如遭雷擊。

明明本源程序的載體就在秦茗左手腕上，但向冕之摸上去時，卻隻有女人細膩肌膚的觸覺。

就好像真的是她出現了幻覺一般，長相酷似學姐的秦茗手上其實根本沒有本源程序的載體。

向冕之看着那塊銀白色的腕表，嗫嚅了下，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秦茗見她怔怔然的，便收回了鉗制她下巴的手，頗為嫌棄地從餐桌上抽了濕巾一點點地擦拭着肌膚。

“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要怎麼選擇，該怎麼做，你自己考慮清楚。”

“給你的文件裡還有一份我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如果你選擇自由，那就簽了吧。”

向冕之瞳孔微微一縮，下意識道：“我說了不離婚。”

“随你。”

秦茗沒什麼表情，淡漠地看她一眼，将濕巾扔進垃圾桶裡，拿起一旁座椅上的手提包轉身離開。

向冕之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還落在她的左手腕上，等到大門關閉，女人窈窕的身影徹底消失後，她才慢慢低下頭來。

她仔細翻閱了原主和秦茗簽署的婚後合約，最後從最底下抽出一式兩份的離婚協議書，秦茗的簽名都已經簽好，字迹鐵畫銀鈎，清隽漂亮。

這離婚協議書總有一天是會用上的，就算不是今天，兩年之後，合約上的時間到的那一天，也會用到。

向冕之覺得有些悶，将合約連同離婚協議書一起放回文件袋封好，上樓回房。

系統X從本源程序中冒了出來，紅瑪瑙似的眼睛裡露出人性化的小心翼翼。

“主人，您還好吧？”

向冕之将自己陷入柔軟的床上，用力抱住枕頭，借此來抵消恐慌感。

“X，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敢肯定自己看到的就是本源程序的載體，可是摸上去的時候又觸碰不到，秦茗自己也否認手上佩戴了腕表。

難道秦茗并不是秦素藜在這個小世界的身份？可是她們除了瞳色存在差異，容貌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而且她看見那張臉時，内心湧出的戰栗和情緒失态都并非作假。

系統X認認真真地調出一堆數據信息，分析道：“《快穿定律》第三千一百二十七條，在高緯度小世界中，快穿員倘若喪失本源記憶，為保護本源大陸免受世界入侵或天魔作亂，本源程序載體會根據主人失憶情況而呈現虛化狀态……”

“虛化狀态？意思就是無法觸碰麼？像學姐那樣？”向冕之捏緊了指尖，追問道。

“應該是虛化狀态無疑了，除此以外，如果是快穿大學考試作弊，被總系統偵查發現的話，執行懲罰也可能導緻本源程序載體進入虛化狀态，快穿員就無法通過本源程序智能系統來獲取幫助。”

向冕之若有所思，想起秦茗陌生而排斥的态度，她情緒有些低落：“但學姐的情況看起來，更像是失憶了一樣。”

系統X：“主人，我記得有一項懲罰就是記憶封鎖，也可能是記憶封鎖導緻的本源程序虛化。”

向冕之：“……”

難道是她的誤闖被系統判定成了學姐考試作弊了嗎？

她不知道自己一猜即中，苦惱地拍了拍臉，自我安慰起來：“算了算了，不管怎麼樣，我現在跟學姐都是系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誤闖了學姐的任務世界，就該幫助她完成任務才對。”

“X，你知道學姐的任務是什麼嗎？”

系統X搖了搖頭，列出一大堆數據流，道：“主人，經檢測，這個小世界确實存在另一個本源程序智能系統，但對方處于沉睡狀态，我無法和它進行交流，所以根據世界劇本，隻能判定秦素藜的身份是女主，她的任務是什麼，我們無從得知。”

“倒是主人你，決定好接什麼任務了嗎？”

向冕之點開本源程序智能系統的任務列表，淺藍色半透明的幻磁屏出現在她面前，上面列舉着小世界天道發布一系列的任務，後面是完成該任務後能獲得的本源之力的點數。

1.［渣A自我改造］1000點

2.［Alpha的事業之路］500點

“主人，您在世界劇本中的身份隻是女主的惡毒前妻，在你身上能夠發掘的世界修正力并不多，所以世界意識發布的任務隻有這兩個。”

“您可以看着選擇，不選擇也可以，但如果想離開這個小世界，就會比較被動，隻有等秦素藜完成了任務，您才能跟着一起離開。”

向冕之沉默了下，再三考慮，最終點擊了［渣A自我改造］。

她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畢竟在世界劇本裡，女主手撕惡毒妻子隻是前半段的劇情，如果她不做任務，那要等的時間就會比較長。